果戈里见状，俯身轻声道：“我们去车厢。”

戚月白给他点个赞，无视五条悟‘欸，这么短时间都忍不住吗’的人渣疑问，拉着青年到车厢连接处，一把抱住他。

“我好高兴，科利亚！”

列车疾驰而过，脚下的地面发出细微响动，窗外夕阳欲颓，隔着一层玻璃，在长方的空间分隔出明暗交错的几何。

少年的呼吸透过胸口布料打在肌肤上，果戈里低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月白君，你的眼睛原本就是这个颜色吗？”他终于问出那个一直觉得违和的问题。

殷红的色泽对少年来说太有攻击性，与这张如玉般温和的面容并不相配。

戚月白一愣，摇摇头：“不是。”

他回忆：“我的眼睛应该是棕褐色，在阳光下看起来会浅一点。”

红色应该是被先祖受肉的缘故，他刚重生时还滴眼药水呢，后来确定是虹膜的颜色，死心了。

“像椴树蜜一样吗。”

“应该是吧。”戚月白哪知道椴树蜜啥颜色：“深一点。”

前世大家都一个颜色，没啥稀罕的，关顾着羡慕外国人的蓝眼绿眼了，换个色才知道还是原装的好。

他也不知道先祖解咒眼睛能不能变回来，释然一笑：“管他呢，你要想看，我学一下带美瞳。”

接着重新掏手机出来，逐条和完全没get到他高兴点的果戈里分析。

“科利亚，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你看啊，体系完善，说明我们不用像五条老师他们一样啥事自己干，大树底下好摸鱼，氛围好，自由，没那么多死规矩，还有对靠谱的领导有恩……”

天选开局！

果戈里眨眨眼，之前，他其实对戚月白描述的故乡没什么太大向往。对他而言，那和西伯利亚教堂附近的住所，东京的公寓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戚月白想去哪就跟去哪。

但此时，被这份喜悦感染，他竟也开始期待了。

就像月白君说的，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和光明美好的未来。

戚月白叭叭完，突然想起什么，撩起袖子，抬眼倒映出青年的影像。

“我咒术水平又进步了，科利亚，你想给我留个纪念章吗？”

果戈里心尖一颤，原本环抱在少年腰侧的手指向上，将他整个人更紧的抱在怀里。

*

戚月白拦住推着餐车的乘务员，要了瓶冰镇乌龙茶。

随后和整理衣领的果戈里一前一后回了车厢。他忏悔，那是他气急败坏咬出来的。

要的是纪念章，不是打免疫球蛋白疫苗！

知不知道人齿超毒的！

重新窝回座椅，戚月白用冰镇饮料贴在侧颈降温，得亏唐装是溜肩领，遮得住，不然他一记反转术式！

无视一脸失望的五条悟和边上傻兮兮笑着的果戈里，戚月白开始想别的事。

组织搞定了，羂索这个潜藏威胁也没了。

但还有个大问题

不是远在南美的费奥多尔，还是两面宿傩。

先祖是能把手指磨到剩指甲盖，但指甲盖磨不掉，虽然就一点，但咒物这东西，留点皮屑都能死灰复燃。

戚月白对着领域里那俩指甲盖愁啊，恨不得拿它们入药。

不过好消息大概是经过羂索这么一遭，五条悟终于松口答应把咒术高专的手指交给他一试了。

这么算下来，羂索手中还剩六根，咒术高专被偷了六根，虎杖悠仁体内封印了一根，一共十三根，剩下七个。

要全部解决，先祖才能成佛，戚月白才能不带任何威胁安心回国。

五条悟说，原本可以让虎杖悠仁帮忙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