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卧底有波本、苏格兰、基尔……”
琴酒安静听着,又摸出打火机,拇指在滚轮上来回摩挲,动作机械而弛缓。
他很想怒吼绝望一下,摔东西,拔枪,给这满口胡言的小鬼来一颗子弹,但脑子里只有:哈。一个念想。
组织里这么多卧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吧。
“舅舅,可以狞笑一下吗,你这样显得我很反派欸。”戚月白身体微微前倾,用两根手指勾住自己的唇角:“果然是现世报,我知道你刚才拿枪指着我,我没反应是什么感觉了,好有落差。”
如果命苦是种天赋,那他舅将是七十亿挑一的天才。
“我知道了。”琴酒突然平静开口:“’那位先生‘早就不信任我了,他派了贝尔摩德接替我,无所谓。”
他为组织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只是一次休假就被毫不犹豫的架空,无所谓。
银发杀手’咔‘的用蹿起的火苗把烟点燃,行云流水将闪烁火星的烟揣兜里,然后两根手指夹着打火机咬住。
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之后,平静的把打火机扔掉,从兜里掏出已经灭了的香烟,叼住烟头。
然后’呼‘的吐出一小口烟灰,调转,终于抽到正确的过滤嘴。
戚月白:“……”
好像剂量太大,给他舅弄疯了。
一扭头,发现果戈里不见了,估计是怕破坏气氛去外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