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虎口握着的飞刀放下,摘下腕骨处多手串:“然后你就躲到我的衣柜里,是不是?”
“嗯……因为想让月白君回家后看到……”
果戈里突然呼吸一滞。
戚月白愣住,随后勾起唇,把餐厅那句话还回去。
“已经没事了吗,科利亚。”
还笑话他,自己也没好哪去不是。
果戈里把头偏到一边,死掉的海豹一样躺在披风上,脱落的拇指在红透的脸颊上留下晶//莹水痕。
*
戚月白在水池清洗净略酸痛的手。
没有担忧中的排斥,反而稍微有些期待对方因他的动作下一秒会出现的反应。
总之和亲吻一样,进行的很顺利。
就是……
戚月白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十六岁高中生的脸,带着少年独有的稚气,柔和的下颌轮廓未褪去青涩。
应该坐在明亮教室里读书的年龄。
最重要的,这具身体他穿过来半年多,一点个没长。
该不会真至死是少年吧……
不,别想那么恐怖的事。
戚月白深吸一口气,用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水渍,系上领口敞开的盘扣,将已完好无损的肌肤盖住,唤道。
“先祖,在吗。”
【嗯】小茶野先祖从领域中给出懒散答复:【你对咒力的把控又精细了啊】
“读不到我心了?”戚月白惊喜。
【对,有谁教你咒术了吗,五条那个后人?】
“自己领悟的。”果然是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戚月白轻咳一声:“叫您出来主要是和您讲一下羂索的事情。”
他放松心神,将脑袋里关于费奥多尔、夏油杰和羂索的事传输给小茶野先祖。
【这样啊,我知道了】小茶野先祖应下,并未发表什么感想,戚月白也习以为常,这位一向只对两面宿傩感兴趣,但这次,出乎意料的,他多问了句:【那个可以料理异能的孩子呢】
戚月白反应了一秒:“涩泽龙彦?”
【对】
“他还在孤儿院,藏在雾里,因为身上的印记一直没动。”戚月白翻出手机,龙头战争时他和涩泽龙彦留了电话的,不过一直没打过,这次也没打通:“费奥多尔对他做了什么,您感兴趣的话,我等下去看看。”
正好带果戈里见见他的十个崽子。
【好】
小茶野先祖说罢,便不再出声。
戚月白暗自松口气。
有种背着长辈玩偷//情成功的快乐。
收拾完走出洗手间,看见果戈里正试图把自己叠在衣服堆的最下面,他的衣服。
“……”还得洗衣服。
见他出来,青年立刻眼睛一亮:“月白君!”
“高兴了?”
“嗯!”情欲确实是最好的发泄剂,他心底的烦躁已经代谢的七七八八。
“那你高兴的太早了。”戚月白弯弯眸子,抓起放在一旁的绿檀手串重新戴上:“咱俩该算账了。”
不生气和不清算,是两码事。
果戈里笑容一僵。
“那个……月白君,其实我也没白跑出去,我得到了情报的。”
费奥多尔的下一步计划利用涩泽龙彦铺出足以毁灭世界的大雾!
后面细节是戚月白补充上的。
果戈里举起一只手,试图挽救:“还有,我还拿到了陀思的另一个计划,他手上还有剩余的‘书’,似乎是要在沙漠地区创造个什么东西出来。”
“太远了,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