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感觉让铁秤砣来了一下呢……
戚月白费劲把馒头够过来,拨开外皮咬一口,嗯,妈妈的味道。
然后抓着敲墙。
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
“让他安静,蓝方。”琴酒大概后悔为什么没准备两幅手铐和一块堵嘴的抹布了。
小茶野兰钰‘啧’了声,很不耐烦的抓了个三明治走过来。
“干脆弄晕算了。”不仅话不避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塑料圆筒,从中间掰开后露出一颗红蓝相间的胶囊。
最后很敷衍的将药塞到三明治里,递到戚月白嘴边。
“不是饿了吗,来。”
妈妈你好歹装一下呢?
他是什么智商很低的小狗吗。
戚月白沉默两秒,张嘴就是一大口。
嚼嚼嚼,用舌头把药挑出来藏到一边,咽下去。
有菜有酱,培根煎过,宣~
小茶野兰钰很耐心的等他吃完,然后再塞。
一直到一整个三明治见空,她才起身。
“这么一颗迷药吃下去,足够他安静一整天了。”
戚月白用牙咬住用金丝包裹住以防融化的胶囊,准备往外吐的动作一顿,所以他现在是不是应该……晕一下?
小茶野兰钰重新回到餐桌前吃饭,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戚月白思考两秒,两腿一蹬,闭眼歇菜。
等琴酒他们吃完饭,他双眼被覆上眼罩,手铐被摘下来,但人却像个麻袋一样被扛出屋子。
随后戚月白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特制的床上,除了头部能活动外,全身上下都被厚重的布条固定,像个蚕宝宝。
所处的空间活动起来。
看来是个后备箱很大的车,救护车、运钞车一类吧。
戚月白百无聊赖的想着。
他本来还精神着,奈何眼前漆黑实在无聊,又听不到什么人说话,车辆行驶中又一晃一晃,跟摇篮似的太催眠,再加上昨晚环境太差,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身下的硬板床硌醒的。
比睡在地上还难受,没一点铺垫,戚月白感觉自己像躺在棺材板上的木乃伊。
这俘虏待遇也太差了点。
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有点像断线重连,从指尖开始复苏,轻微的仪器嗡鸣声在耳边回响,像是很远,又尽在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交谈,但含糊不清。
“你醒了。”直到一道清晰的女音响起,才将意识从昏迷与清醒的边缘拉了回来:“手术很成功。”
他已经成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戚月白胡思乱想,终于从能挪动一根指节到一整根手指。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声音又说。
借着这股劲,戚月白睁开了眼。
先挤入世界的是模糊的光晕,随后正上方的无影灯清晰起来,排列整齐的圆形大灯十分晃眼。
原来是手术台啊,难怪那么硌得慌……
稍稍适应了光,戚月白偏头,看向说话的女人。
“……你是谁?”开口的话生涩嘶哑,喉咙干渴的厉害。
因为站在那一身白大褂的,是个陌生人。
一鼓作气,戚月白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医院。”医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别乱动,你的身体还很差。”
戚月白愣愣盯着她:“这里是哪?”他妈呢,舅呢?
“米花中央医院。”医生耐心重复,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小茶野君。”
戚月白有种不详的预感:“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医生嘴一张一合,后面再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