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将车驾驶到一处住宅区,三人下了车。

戚月白看着他把车开走,发现在他的印象中,这位代号成员好像一直在开车。

组织成员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你兜里是什么。”琴酒突然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下来,目光锋利。

戚月白一愣,乖乖把东西拿出来。

一包车载纸巾,一副被硬生生掰断的手铐,三张纸币,一张废白纸,一个连把人捅个对穿都做不到的飞刀。

琴酒皱眉:“你装这些东西干什么。”

“做……做个纪念?”戚月白眨眨眼:“我第一次被捕有点激动。”

被警察戴手铐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趣啊!

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的!

琴酒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了少年几秒,最后可能是觉得和傻子说话太掉价,一言不发的进了屋。

蓝方威士忌靠在门口笑的前仰后合。

戚月白无辜且迷茫:“我说错话惹哥哥生气了吗,姐姐。”

“没事,小阿蓝。”蓝方威士忌摇摇头:“只是阿阵他好久没这么……”

她顿了顿,似乎在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戚月白:“笑过了?”

“他刚才有笑吗?”蓝方威士忌一愣:“其实阿阵还挺喜欢笑的来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组织里老传他是个冷面阎王。”

爱笑大男孩的舅舅?

戚月白惊悚思考了一下,发现好像是这样。

只不过琴酒一直是‘冷笑’‘嗤笑’‘狞笑’‘嘲讽的笑’。

少年总结:“可能是,没人敢看哥哥笑吧。”

“这倒是。”蓝方威士忌若有所思:“所以要扭转阿阵的形象,得让他笑出声才行。”

戚月白发现话题越聊越诡异了。

那位舅舅在外人面前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他有时候真的很害怕自己的想象力。

两人先后进了屋子。

蓝方威士忌捏起少年脑后一缕发丝,在指尖搓了搓,她稍有些嫌弃。

“好脏,去洗澡。”

虽然睡了一晚上桥洞子但有从附近流浪汉手里抢纸壳子垫着的戚月白:!?

“我不脏!”咒力是可以清洁的!

别以为他没看到她什么灰都没搓出来!

蓝方威士忌稍一挑眉:“不听话?”

戚月白老实了。

把人赶进浴室后,蓝方威士忌轻车熟路的找到角落的咖啡机,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

“他有问题。”

琴酒靠在墙边,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

蓝方威士忌看着咖啡液和清水交替落入杯中。

“我知道啊。”

“搞清你的身份,小茶野兰钰。”

“小茶野兰钰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黑泽十一。”女人笑了笑,她没有化妆,完全的清水出芙蓉,是很温柔的邻家大姐姐长相,若非身边自带阴间滤镜的琴酒,谁能想到她是个犯罪组织成员。

“而且,小阿蓝那么可爱,说话又好听,谁会不喜欢呢。”

琴酒抬眼,冷淡脸上中闪过一丝无语:“别告诉你看不出来他是装的。”

无论是失忆,还是那些恶心的话。

“装的又怎么样,他肯为我下心思就好。”小茶野兰钰往咖啡里加了点奶,加了点糖,又不厌其烦的打了一点奶泡,做好后,屋内的浴室已经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抿了一口咖啡,突然开口:“阿阵,你不觉得,他长的很像长野那孩子吗?”

“你儿子?”

“是吧。”小茶野兰钰笑了笑:“简直就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