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姨娘的胳膊:“这些日子忙着做针线,也没好好和姐姐说说话。今天正好碰到,吵姐姐一杯茶去!”
文姨娘知道她也是为了回避,笑着请她进了屋。
杨氏就问起贞姐儿的婚事来:“算算日子,沧州那边应该来人了吧?”
文姨娘让小丫鬟沏了上好的碧螺春招待她:“夫人推到了大小姐及笄后!”
杨氏微怔,道:“那岂不又要留两年。”
“多留两年好。”文姨娘笑道,“年纪大些,嫁过去了也懂事些。婆婆面前可不像在家里,犯了错,可没有人包容你。”
杨氏端起茶盅来啜了口茶,和文姨娘说起体己的话来:“我这些日子为夫人和六少爷做了些针线活。可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好像不大喜欢似的,从来没有用过。姐姐最早进门,夫人又最看重姐姐,我一直就想问问姐姐,不知道夫人都喜欢些什么?”
“我针线上是最不行的。你问我别的,我还能答出个一二,你问我这些,我可是两眼一黑。”文姨娘故做听不懂,笑道,“夫人看重我,也是因为我算盘打得好而已!”
杨氏见文姨娘答得滴水不漏,不由腹诽文姨娘狡猾。认真说起来,她和文姨娘是对手。她也没有指望文姨娘会指点她。只是想着她在文姨娘面前一向低声下气这文姨娘也不曾对她近一分或是远一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沮丧。又想着自己在这府里并不相熟,如果想知道正屋的动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和文姨娘在一起……这样有个什么事,她也好应变。
她笑着和文姨娘说了半天的家长里短。有小丫鬟来禀,说六少爷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