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在台阶上,不像她,坐到美人椅上都要放个锦垫,怕衣裳脏了太夫人不高兴,她很是羡慕……再后来,又觉得他很可怜……特别是秦姨娘死后,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动秦姨娘的东西,跟着文姨娘学过算盘,后来被十一娘调到了她屋里当差的秀兰却听文姨娘说,除了一些上了册的物件,秦姨娘把二哥历年所得的赏钱和金饰统统挥霍一空,只留了不到一百两的碎银子。……当她听到那些管事的妈妈议论送什么东西给六弟时,怕徐嗣谕为难,正好前些日子文姨娘把帮她保管的一些饰品全交给了她,她就从中找了这副她满月时文家送的、却从来没有戴过的赤金手镯……又怕二伯母问,所以特意来迟了些。
她不免有些如坐针毡起来:“我,我昨天一直等这边的信……睡晚了……起来的也有些晚。”越说越心虚,想着平时十一娘教她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别说。也比虚情假意的好。忙微微坐直了身子,微微拔高了声调,笑道:“母亲,我听万妈妈说,父亲给六弟取名叫‘谨’,是真的吗?”
十一娘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她虽然不知道两个孩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贞姐儿这样维护徐嗣谕,总比落井下石的强。她也就顺着贞姐儿的话道:“你父亲和我都觉得这个名字好……”
话音还没有落,谨哥儿突然哭了起来。
十一娘忙抱了谨哥儿,喊万妈妈:“是不是又尿了?”
万妈妈快步上前,散了包被,尿片干干的。
“是不是要喝水?”万妈妈犹豫道。
“那就喂点水他喝!”
贞姐儿好奇地在一旁看着。
谨哥儿嚅着小嘴,把喂的水给吐了出来。
“是不是饿了?”十一娘道。
红纹一溜烟地去叫了顾氏来。
这次谨哥儿顺利地含了奶头,可吮吸了两下,又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