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顾忌徐嗣谆的身体,太夫人只在东北墙角放了一块冰,在屋里呆久了不觉得,从外面进来,还是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徐嗣诫和徐嗣谆兄弟俩并着肩、挨着脑袋靠在迎枕上,前者正叽叽喳喳地和后者说着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看见十一娘进来,徐嗣诫立刻从炕上溜了下来朝她跑去。徐嗣谆则弱弱地喊了一声“母亲”。
十一娘摸了摸徐嗣诫的头,朝着徐嗣谆点了点头,问他们兄弟俩:“在干什么呢?”
“给四哥讲赵先生上的课。”徐嗣诫牵着十一娘的手让她在炕上坐上,自己又爬上炕坐到了徐嗣谆的身边。
“哦。”十一娘笑着和他们闲聊:“赵先生都讲了些什么?”
“赵先生给我讲了孙仲谋、曹操、孙权的故事。”
十一娘略一思忖,笑道:“赵先生在已经给你们讲《幼学》里的兄弟篇了?”
徐嗣诫点头,目露钦佩:“母亲好厉害。一听就知道赵先生给我们讲了什么?”
“那是因为母亲也读过《幼学》啊”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徐嗣谆笑道,“自然一听就知道赵先生上进什么。”
大家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陶妈妈的死讯几次在十一娘的舌尖打了个转,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喉咙里。
事情就这样一直拖到吃了晚饭,十一娘来和徐嗣谆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