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极相配的。”

十一娘笑起来,眉目间光华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徐令宜只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很好。

有小厮进来禀道:“侯爷,粥棚搭好了。三爷来差小的问您,您去不去看看!”

自进入十一月,这雪就没有停过。早前就有饥民结伴到燕京乞讨,都被拦在了城门外,据说还出现了冻死人的事。永昌侯黄老侯爷出面联络燕京各公卿之家在城西阜城门外设粥棚,徐家虽然不是头一个,也没落尾,把自家的粥棚摆在了威北侯林家的旁边。

徐令宜听了就丢了书:“我这就去。”

小厮应声去回禀,十一娘忙和绿云找了徐令宜的那件水獭皮斗篷出来给他披上:“侯爷路上小心点,天寒地冻路又滑。要不改坐轿子吧?”

“这算什么?”徐令宜任十一娘帮他披了披风,“我在西北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比这还要恶劣的天气。你不用担心。”

十一娘点头,送徐令宜出了门,还没折回去,有小丫鬟跑来:“夫人,大奶奶来了。”

从西大街路口分手已经有几天,一直没有听到大奶奶的消息,又不好差人去问,正等的心急,听这话,立刻跟着小丫鬟去迎大奶奶。

大奶奶披着青莲绒的灰鼠斗篷,脸色有些颓废。

十一娘看着心里暗暗不妙。

大奶奶见十一娘迎过来,立刻伸手携了十一娘的手,冰冷的指尖让十一娘微微一颤。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进了屋,丫鬟帮大奶奶脱了斗篷,十一娘和她坐到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上了茶,十一娘遣了屋里服侍的,还没有开口,大奶奶眼圈一红:“……是十姑爷,把孩子给打落了……偏偏十娘什么也不肯说。我就是想给她做主也没处下手。”

虽然猜到一些,但这消息被证实,十一娘身子一滞,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苦涩。

“我当时瞧着不对劲。这可是头胎的孩子,十姑爷竟然不声不吭的。”大奶奶气得脸色通红,“我天天去看她。要不是银瓶给我漏了点口风,我至今也不知道。”说着,脸色一沉,“你大哥不喜欢收丫鬟,我让金莲和银瓶跟着十娘嫁过去,也是想为她们谋个出身,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十姑爷倒好,招呼也不打一个,新婚第三天就把两个丫鬟给睡了。我们十娘是怎样的相貌,难道还配不上他不成?他这样,根本就是打我们罗家人的脸……”

大奶奶说的义愤填膺,十一娘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给她续杯茶。

好不容易,大奶奶安静下来,十一道:“这事还有谁知道?”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冷静而理智,“她既然不愿意说。肯定还顾着王家的颜面,只怕我们也不好插手。可这男人打女人,一但开了头,只怕没个尾。得找人给她提个醒才是。能避着就避着,能顺着就顺着,以不惹他生气为好。”

大奶奶点头:“我何尝不知道。可十姑爷……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打十娘?”说着,眼中露出忿然之色来,“他看中了十娘陪房的媳妇子,十娘不答应,他就把十娘打了一顿……孩子落下来,竟然看也没看十娘一眼,转身去了翠花胡同。真不是个东西!”

十一娘默然。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大奶奶忙握了十一娘的手:“侯爷对你还好吗?”

十一娘点头:“侯爷很好!”

这是真心话。

徐令宜对她很尊重,这已是一切的基础。

而大奶奶看十一娘表情很认真,松了一口气。

她是在担心自己和五娘吧?

十一娘思忖着。

自己这边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常九河还来找她支银子。雪下的太大,田庄里的屋子坍塌。他穿着件面子泛油的黑棉袄,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