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侯爷呢?”
“侯爷被皇上叫进宫了!”琥珀已帮她准备好了衣裳,也知道她最担心提什么,“跟四少奶奶和五少奶奶说,您昨天有些受凉,头有些昏,让她们晚上再过来问安!”
十一娘匆匆点头,起身穿了衣裳。
琥珀眼角瞥见好肩头有吸吮留下的紫色痕迹,低着头抿着嘴笑了笑,手脚麻利地帮着穿了褙子。
江都公主等不及,一面嚷着一面进了正屋:“舅母,舅母!”
自从谨哥儿去了贵州,十一娘就从“永平侯夫人”变成了“舅母。”
十一娘手脚有点发软,攥儿挽了两次也没有成功,琥珀看着忙上前帮忙,江都公主已经闯了进来。
“哎呀舅母还没有梳妆好!”江都公主有点意外,她索来大方,也不尴尬,坐在了十一娘的身边,却被她镜奁里的一朵鬓花吸引住了目光。
“真是漂亮!”她托在手里欣赏。
那鬓花有婴儿的手掌大小,用白色的贝壳作花瓣,做成了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花边缀了用淡红色的珊瑚和紫色的珍珠串成一根根的珠串,色泽淡雅却透着华丽,让人看了惊艳。
这花是徐令宜送的。从前只觉得花太大,份量太重,戴出去一个不心就可能从发髻上滑落,现在觉得拿在手上把玩也是件不错的东西。
十一娘笑了笑,柔声问江都公主:“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并不提这鬓花的事。
江都公主也是见过世面的,又有事而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很随意地把鬓花放在了镜奁里,正色道:“舅母,你知不知道明天三皇兄来过?”
十一娘起身,一面领着江都公主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一面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