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看见她的身影就躲。英娘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她好几次借口要花样子去了清吟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又让贴身的丫鬟悄悄去浆洗房打听,回来说谨哥儿的衣裳、鞋袜都即没有破损也没有比平常脏,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过了几天,徐嗣谆夫妻带着莹莹从乐安回来过年。

徐嗣谆进门就问谨哥儿:“怎么没有看见人?不是说授了都指挥使,他应该在家吧?”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不在。徐嗣谆和徐嗣诫都迎了出来。

“说是家里闷,这几天净往外跑!”徐嗣谆笑着,问徐嗣谕,“二哥回来,怎么也不差人报个信,家里也好派人去接!”

“临时决定回来的!”徐嗣谕有些不自在,问徐令宜和十一娘来,知道都出去给别人送年节礼了,他又问起徐嗣诫的功课来:“……院试没考好,准备明年再考!”

他一口气过了县试和府试,却没能过最后一道院试。

“也别急!”徐嗣谕安慰徐嗣诫,“好事多磨。一次就过的人也不多。”

两人说着话,徐嗣谆见站在一旁的项氏脸色黄黄的,十分憔悴,莹莹也趴在乳娘的肩头睡着了,笑着打断了两人:“二哥一路车马劳顿,二嫂和莹莹也疲惫不堪了。不如先回去梳洗一番,待给祖母问了安,我们兄弟再好好说说话也不迟。”

“看我,只顾着说话了!”徐嗣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嗣谆叫了青帷小油车来,送他们回了屋,又差人跟姜氏说:“二嫂他们回来了,你等会过去看看!”

姜氏笑着应了,算着徐嗣谕那边应该收拾好了,往徐嗣谕那里去。路上碰到了英娘,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门。

妯娌见面,自有一番阔契,给太夫人问安,又有一番热闹。

大家这才知道,项氏怀孕了!

“说想在府里侍产,”徐嗣谕脸色微红,“所以就从乐安赶了回来的!”

“回来好,回来好!”太夫人不住地点头,“家里什么都有。乐安毕竟是小地方。”然后吩咐二夫人,“你去跟十一娘说,让她安排几个有经验的在柔讷身边服侍。”

乐安是姜氏的娘家。

姜氏听着垂下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