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炕桌劈去。

黑漆炕桌,连个痕迹也没有。

他惊讶地望着父亲。

徐令宜摸了摸儿子的头:“漂亮、华丽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好东西!”

谨哥儿若有所思。

徐令宜扭头朝着十一娘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欣慰。

看着孩子这样一天天地长大,会有一种什么也比不了的成就感。

十一娘笑容更盛,轻轻地把儿子搂在了怀里。

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冲徐令宜笑了笑。

“好了!”徐令宜让丫鬟把宝剑放回书房,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笑着对谨哥儿道,“那我们说好了,你要是能走梅花桩了,爹爹就奖把弓箭你。”

“爹爹等着,我很快就能走梅花桩了。”谨哥儿挺着小胸脯保证。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笑起来。

谨哥儿就说起庞师傅来,怎样厉害,怎样教他蹲马步,还在下炕演示给徐令宜看,拉了十一娘和徐令宜跟着学。十一娘陪着儿子玩,跟着他蹲马步,自然是没个样子。惹得徐令宜大笑。十一娘就拖徐令宜下水。谨哥儿看了直嚷“爹爹比庞师傅蹲的马步好看”。十一娘笑得直不起腰来。徐令宜皱着眉头“不要总讲好看,要实用”,话没有说完,自己也笑起来……屋里子欢声笑语,比过年还热闹。这气氛一直延续到吃完饭,徐嗣谆和徐嗣诫来给十一娘、徐令宜问安。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令宜脸上掩也掩不住的愉悦让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谨哥儿就绘声绘色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讲给两人听。

徐嗣谆和徐嗣诫都很是吃惊。待随徐令宜、十一娘去给太夫人问过安后,两人延着甬石道出了内院。

春天的夜晚,月明星稀,风扑面不寒,柳树温顺而柔美的静立在那里,有种万木扶苏后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