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就这么不高兴?”程牧野按灭烟蒂,脸色故意沉下去。

“没有。”桑田撇开眼神,说谎说的很明显。

程牧野分别抓住她柔软的的双手,将她带到跟前:“去哪儿玩了?吃饭了吗?”

“去看我弟弟,我吃过饭了。”

“嗯。”

近距离看,小姑娘粉黛未施,皮肤细致白嫩,平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嘴边两个梨涡煞是可爱。

程牧野低头狠亲上去,桑田想躲开,旋即就被程牧野单手捏住下巴。她垂下眼任他作为,两只手抵着他的胸口,撑开两人之间的间隙。

半晌,程牧野松开,她气恼的喘着气。

“你真烦人!”

程牧野笑,“好多天没见,想我了没?”

桑田心里:想你个大头鬼。

程牧野心里了然。

程牧野带她进到包厢,一群人心知肚明,没人好奇。

包厢里男人们喝酒抽烟,聊生意和见闻,有几个女人在桌上倒酒陪笑,有几个女人在偏厅打麻将,时不时发出几阵娇笑。

桑田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只在程牧野身边呆坐着。

没一会儿,一个艳丽的女人走过来,热情的对桑田说:“男人喝酒抽烟很讨厌,和他们待在一起尽吸二手烟,离他们远点,走,跟我们去玩。”

女人是会所的经理,擅长这种场面上的安排。

桑田被女人一直带到偏厅,按在麻将桌上,桑田有点抗拒,“我不会打麻将。”

坐在对面的女人说:“没关系,我们也都是新手,半斤八两凑一桌,瞎玩。”

女人说话温柔,长得一副和善的面孔,桑田信了她的话。

可两圈下来,桑田屉里的筹码输了个干净。

艳丽的女人给她续上筹码。

可又两圈输干净。

程牧野来看她时,桑田正把一个五万扔出去。

“别打五万!”

桑田抬头看,程牧野笑意绵绵:“笨蛋,和了啊!”

桑田低头一个一个捋牌,来回两遍,才垮着脸,“哇咔,我没看出来!”

“没关系,再来!”程牧野和声安慰她。

但没轮到桑田再摸,对面的女人又自摸。

程牧野揉着她的头发:“第一次打麻将,能搞清楚规则就不错了。”

桑田很沮丧。

怎么能这么笨呢?和牌了都看不出来。

“我又输光了,没筹码给了。”

“算了。”对面的女人站起身,喊服务生过来清算筹码。”男人们都喝大了,我们也该散场了。“

桑田看三家堆成小山的筹码,再看女人们脸上的得意,才明白这里的女人都是人精,什么温柔善良,那都是装的。

真是蠢蛋!

回去的车上,桑田盯着程牧野问:“刚刚我输了多少钱?”

程牧野低笑:“没多少钱?”

“你告诉我!”桑田大概知道输了一百多个筹码,“一个筹码一万块?”

她想到以前他们一条鱼一万块,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别人说的瞎玩,不是她理解的瞎玩。

程牧野把她搂进怀里哄,“没有那么多,一个筹码一千。她们几个常玩,你输给她们很正常,多玩几次,就能赢了。”

桑田推开程牧野,“上周我们科室出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因为早产,被送进新生儿科,两姐妹每天的医药费护理费加起来过万,她们的父亲回家借遍了亲戚朋友,才凑出三万块钱,而我一场麻将,输了十几万,我接受不了这种残酷的差距。”

“我再打麻将,我就是大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