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当初胡飞、胡秋芳、杨鸟鸟、江子望这几个将她推入绝境的人。

他刻意纠缠,贪恋她的身体,看不顺眼时会骂她,甚至赶她出门,蛮横霸道。

可他给她更多的是温情,她生病,他会空降到陌生的城市,陪她打针吃饭逛西湖;她被欺负,他会为她打抱不平;对她的脾气想法了如指掌,会陪她看书看电影,记下她的喜好,会忍下不快帮她养狗子,会给她道歉哄她,给她处理棘手的家事......

他又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呢?

连他那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也是一厢情愿子虚乌有,她既不是小三,也没有干扰他的婚事,更没有辱没他家的门楣。

那些她曾经以为的不体面,就像这里雨季的乌云一样,下完暴雨抬头看,全散了,天空湛蓝,彩虹绚烂。

非洲的阳光,治好了她的精神内耗,她其实应该感谢他的安排。

不过她说不出口。

第二天程牧野仍然在发烧,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间不多。

除了输液,王立送来熬好的中药,叮嘱桑田按时喂程牧野喝。

这是目前为止最难的活,程牧野嫌苦和难闻不肯喝,桑田按着他灌进去,没几分钟他就全吐出来,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控制不住的反胃。

“你只是住在儿科,但你不是儿童,就这么几口药,怎么就咽不下去呢?”桑田忍不住数落他,被单上已经被他吐的很脏。

“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脸无辜的说,因为皮肤黑,脸色很不好看。

“还在烧,至少39度。”桑田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再这样烧下去,真会烧成大傻子的。”

“不行,我不能傻,你再拿一袋药给我喝。”程牧野仰靠着,目光中透着无力感,“我要是烧傻了,你不得头也不回的去找那个叫张莱的小子。”

“少操点心吧。”桑田撕开一个退热贴,贴在他的额头上,儿童用的,在他头上显小,越是又撕开两个,铺满他的额头。

“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这样被你毁了。”程牧野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叹气。

桑田又拿出来一袋中药,想到程牧野喝三次吐了三次,她很惆怅,“放糖试试?”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买糖?”程牧野说,天已经渐黑,没有司机开车,她根本不能出医院大门。

“我有一个办法,可能会有效。”程牧野看着桑田笑。

“什么办法?”

“你像人工呼吸一样,往我嘴里灌。”

“你......”桑田捶他,“都快烧着了,还色迷心窍。”

“以前亲过做过那么多次,你还在乎这个?”程牧野拉着她的手,“上次你不也亲我了吗?你主动我就很高兴,我高兴了,喝药就不会反胃。”

“去你的!”

桑田甩开他,哪知劲用大了,把他手甩到床架上,撞的“嘭”一声。

“哎呦,疼!”程牧野捂着手,紧拧眉头。

“我看看!”桑田连忙掰开他的手看。

程牧野顺势箍住她的肩,把她带到床上,堵住她的嘴......

好半晌,桑田才挣脱出来。

“混蛋。”她站在离床几米远的地方,擦了擦嘴,“你除了疟疾,还有重感冒,你想都传染给我吗?”

程牧野还在喘气,刚刚用了大力,听桑田这么说,后怕起来,“我忘了这茬子。”

“......”

“你快把这中药喝了,预防一下。”程牧野说。

看着程牧野虚弱的躺回枕头上桑田突然心生熊胆。

她把药袋撕开,自己吸一大口,鼓着飞满红霞的两腮,走过去,捏住程牧野的鼻子,同时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