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干苦力。”

“我提出分手,可他不肯,他说恋爱自由,家人管不着。可敌不住那个室友经常故意搅和,我们开始出现误会和吵架。”

“直到有一次,我被室友指着鼻子骂,说我心机重,想攀附他家,野鸡变凤凰。我气坏了,我虽然出身农村,但有尊严有羞耻心,我和室友打了一架。”

“我把她嘴角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送到医院缝了七八针,她家要我赔八万块钱,我哪有钱?那时八万块是我家几年的收入。他父母要告我,我面临被学校处分。蓝江不知道哪儿搞来的钱,拿给我赔了室友。”

“经过此事,我和蓝江的感情升级到一个新高度,他在校外租房子,我们开始同居,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三年。”

“后来博士阶段我们想一起去国外深造,为了赚足够多的生活费,他私底下接了不少私活,其中有一个案子牵扯比较多,他经验不足,不小心被牵连了,面临被吊销执照的风险。”

“我知道他一直热爱法律,如果被吊销执照,他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理想也将化为泡影,于是我偷偷去找了他父母。”

“如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大少爷家父母洞悉一切,那个案子是他家给他下的套,就是为了逼他回去。”

“谈了几年恋爱,我知道他定不会向家里低头,越逼越犟的那种。我深知我在他生命里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我不能把他锁死在我这个坑里。”

“于是我去医院把八周的胚胎做了,然后一个人迅速出国,把手术单留在了我们一起睡了三年的枕头上......”

听到这里,桑田惊的坐了起来。

她和蓝江还有过一个胎儿,被她单方面放弃了。

当时她该多疼啊。

那是她和她最爱人的结晶。

许宁在产科这些年,不知道亲手接生了多少孩子,可这怎么弥补她心中的痛?

应该更痛吧,每一个新生儿的出生都能让她联想到她那个没有机会生长的胚胎。

“所以这几年,你们尽管都在京北,可再没联系,准备相忘于江湖?”桑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