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了发圈既不至于勒伤练和豫,精液也再淌不出来了以后,裴衷这才满意地停了手。

“……你是不是想死?”

这还是练和豫亲手给他买的、特地精心挑选的真丝款发圈。

相较于普通的发圈,真丝发圈不仅弹性和回缩能力更为卓越,质地也相较柔软、不伤头发。

但这不是裴衷把发圈当成锁精环用的借口。

“射太多了不好。”

裴衷凑上来索吻,被操得四肢瘫软的练和豫有些生气,但除了毫无威慑力地抻着脖子扭过头躲闪,也做不了别的。

不多时又被裴衷强硬扳回下巴,继续亲个没停。

他的嘴唇被吸得发麻,牙齿被一颗一颗地舔过,舌头无论往哪里躲都逃不过被纠缠的下场。

舔狗。

练和豫一直认为,这个贬义词是用来形容在本应平等的亲密关系中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那一方。

他从未想过这个词,可以从中性的字面意义上简单粗暴地进行理解

耳廓通红的耳骨;

薄透脆弱的眼皮;

血液快速流动的颈侧;

盛放着汗珠的锁骨;

无毛的腋下;

被咬得肿成几倍大的乳头;

不断起伏的小腹;

徒劳张着口却吐不出液体的阴茎;

略低于体温的阴囊;

被操得合不上口的流着精液的阴道;

夹着尾巴的红肿屁股;

爽得蜷起又张开的手指脚趾。

这片舌头将练和豫的全身都舔遍了。

裴衷的舌头烫得像一块烙铁,给每一寸煎烤过的练和豫的皮肤留下持久的热度与刺激。

被舔得快融化了的练和豫从柔软的被子里抬起上半身,声音带着高潮后独有的沙哑和餍足:“够了,都腌入味了。”

“什么味?”

“狗味。”

裴衷从他腿间蹭蹭爬上来,又重新插进湿软的阴道里,搂住练和豫的脑袋梦呓般地喃喃道:“你身上好香,好想每天都吃一遍……我好爱好爱你。”

“乖。”

两人的腿紧紧缠在一块,练和豫抽也抽不出来,干脆放弃了,“赶紧把我的手解开,都磨痛了。”

手铐在身后拷得太久,已经在手腕上留下了鲜红的勒痕。

好在边缘是细心打磨过的,裴衷仔细检查了练和豫的手腕上没有破皮,这才着手开始给对方揉手腕、按摩肩膀。

等到僵硬的关节稍微松快了一些,练和豫立刻伸手去解还套在身下的发圈。

“现在解开的话,你会射得停不下来的。”

裴衷中途截住对方往下伸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拢,“再做一次吧……哥,你亲亲我。”

练和豫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对这张脸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因为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便已经先一步搂住了裴衷的脖子。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和身下操得凶猛的动作截然相反,裴衷在练和豫耳边说话的时候特别温柔、甚至还带着点不自觉的撒娇的意味。

哥哥、老公、宝贝,什么腻人裴衷就叫什么还都是练和豫被操哭时,都说不出口的那种。

但声音再煽情,也是碰不到、摸不着的。

它们只能像一阵混合了春药的迷雾,顺着练和豫的耳蜗往脑子里窜,搅得他神情迷乱、五官扭曲。

这迷雾化作一道风,沿着血管四处游走,卷起的情潮越来越汹涌,最后齐齐汇向下腹。

练和豫伸手去摸,小腹上被插出来的凸起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手心,顶得他手心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