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时,为什么总是沉迷到废寝忘食了。

一件完美而脆弱的制品诞生于指尖时,没有哪位艺术家能克制住将它琢到至臻的冲动。

他伸手去掏裴衷嘴里的冰球,可对方却总是捣乱似的,用被冻得冰凉的舌头来缠他的手指。

烦得不行的练和豫抽手轻轻给了人一巴掌,裴衷这才委屈地消停下来。

冰球化到只有原先的一半大小,练和豫握着它,碰了碰裴衷正在往外溢着透明前液的龟头。

性器官对于温度的变化是最为敏感的,冰球刚顶到铃口,裴衷便忍不住抓着床单往后缩了缩。

“不要这样玩,和豫……”裴衷顾不上听话了,难耐抓着床单撑起手肘往后躲。

可床再大也有尽头。

练和豫把裴衷抵在床头,捏着那颗已经被体温融出一个小窝的冰球,顶住因低温而瑟缩的性器冠部。

接着,他右手持着的蜡油倾倒而下,在青筋交错的阴茎柱身上浇出几条蜡痕。

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下,裴衷的眼睛睁得极大,无声地射了练和豫一手。

射完了以后,裴衷仍缩成一团,低着头抖个不停,样子颇为可怜。

练和豫有些心虚地吹灭了蜡烛,取了丢在冰桶里冰镇过的湿巾,细致而温柔地给裴衷清理着身上的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