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南方人的心思全在玩雪上,放下行李后火急火燎去商业街吃了个地锅鸡,便在雪屋前分道扬镳了。

与兴冲冲抱着滑雪板往山顶上冲的秦邱两人路线相反,练和豫租了辆雪地摩托,载着裴衷朝另一头开去。

掠过黑白相间、只剩下枝杈的树丛,雪粒子呼啦啦地朝人身上砸。每开上个十分钟,练和豫都得停下来抹一把护目镜上的雪泥。

好不容易走到一片开阔的地方,练和豫转头朝身后的裴衷吼道:“抱紧,我要漂移了”

感受到腰间收紧的力度,练和豫先将速度提到最高,随即松开油门任其减速、将车头迅速向右打满。

雪地摩托带起一片雪粉飞溅,呲出一道壮观的雪墙。

漂是漂起来了。

但他们俩也连人带车地栽雪里了。

大路边的雪厚得要命,车陷进去以后拔都拔不出来。

后座的裴衷连滚带爬地从车上跳下来,像野狗刨坑似的,把摔得晕头转向、倒栽进厚厚的雪层里的练和豫挖出来。

好在出发前老板给他们都配了对讲机,不多时,裹得严严实实的伙计赶着马拉爬犁赶了过来。

伙计还在铲雪,叫两人先坐马拉爬犁上山。

练和豫坐在红底绿碎花的马车上,与裴衷一起敲着冲锋衣上冻出来的冰层,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太尴尬了。”练和豫歪倒在裴衷肩膀上,“好在老秦不在,不然指不定被他们俩损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