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
当晚深夜,我听见房门打开,李迟舒光着脚走进房里,悄悄钻进被子,从背后抱住我。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气息,随即从睡梦中睁眼,翻身窝进他怀里。
他稍微起来想去揿亮床头的灯,我把他抱得很紧,阻止了他。
“不要。”我蜷缩着,埋头在他胸前,“别看,不帅了。”
“好看的。”李迟舒像是在笑,缩回揿灯的胳膊抱住我的后脑,“就是有些扎手。”
我也笑了。
这样的夜晚平淡得很难让人找出它有什么特别值得记住的地方如果李迟舒没有生病的话。
如果他没生病,我和他该是人世间千千万万最普通不过的爱人中的一对。
“李迟舒,”今天李迟舒还是穿的校服,里面东塞一件西塞一件胡乱穿衣服,我给他拉上拉链,问他,“放假有什么打算?”
现在高一高二全都走空,高三学业紧张,教务处一直安排上课上到腊月二十八下午才放假。
“放假?”李迟舒不假思索,“回家吧。学校不允许留校。”
李迟舒说过,他读书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回家:太冷、没天然气、洗澡要现烧热水倒进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