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坐在他跑遍,又把他的手拉过来仔细看了看。虽然已经洗过手,但是指甲里面仍然有残留的毛发,不清理干净,肯定是要发言的。

“你是不是……不想让皇父知道?”

八阿哥低下头,不说话。

他就是要强,不肯在任何人跟前示弱,就算是坠马受伤了,也要自己硬扛着,何况只是指甲裂开。

“唉……”胤祐叹了口气,把门口的赵诚叫进来,“去给找太医取点外敷的药膏,再拿些纱布过来。”

赵诚应下,正要出去。胤祐又说道:“先让人打盆水来。”

胤祐拿着毛巾细细的帮他擦拭,忽然说道:“要不,把指甲给你拔了吧。”

八阿哥打了个激灵,立刻要缩回手。

胤祐拉着他的手不放,他缩不回去:“这样好得快些。”

“那……”八阿哥一咬牙,“那就拔了吧。”

胤祐又说:“我听说阿玛明儿要出去打猎。”

“那还是别拔了。”

“……”

胤祐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把他的手抱起来,就是可能会肿两日,别的也没什么问题。

他拉起八阿哥往营帐另一边走:“陪七哥睡个午觉。”

八阿哥都不用他提醒,自觉地拿了件披风扑在毛毡上。

胤祐拉着他躺下,忽然开口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呢?”

“嗯?”八阿哥侧过头来看他。

“这么努力做什么?”

八阿哥反问道:“努力有什么不好?”

“努力到拼命就不好了。”胤祐手臂展开,将弟弟搂进怀里,“别怕,七哥永远疼你。”

八阿哥靠在他的胸前,少年人的胸膛仍旧单薄,贴上去就能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八阿哥一只手抓着他腰间的衣袍,有点想哭,又感觉很安全。

胸中的情绪汹涌了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七哥已经睡着了。

“……”

第二日,康熙要去行围的地方名叫三潭峡,是两山之间的一条峡谷,因为谷口有三处潭水而得名。

出门的时候,胤祐就牵着他刚得来的那匹汗血马。那马老老实实的被他骑着,一点昨天的烈性都没有,再加上洗干净之后,白得纤尘不染,透出点若有似无的粉色,极具迷惑性的外表,乍一看,根本没人能与昨天那匹马联系起来。

就是早上去牵马的时候,他的小白龙稍微有点意见。

小白龙本来在吃草,看到胤祐来了,高兴得摇头摆尾,草都不吃了,等着胤祐牵它出门。

可是胤祐这个“负心汉”,有了“新欢”就忘了“就爱”。

只是敷衍的摸了摸它的头,牵着隔壁那匹马出去了。

“……”

胤祐想给那匹马起个名字,想了一整个晚上也没有个合适的。今早来看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马厩里,没有跑起来的时候就跟一匹普通的白马无异,甚至还要更加纤细,普通人都不会多看一眼那种。

出发的时候胤祐摇摇晃晃的坐在马背上,一拍大腿:“有了!”

六阿哥转过头来看他:“什么有了?”

“名字有了。”胤祐拍了拍马儿的脑袋,“它的名字。”

周围几个阿哥都好奇的转过头来,等着听他起名字。

胤祐总有这样的本事,他在哪里,只要一开口说话,周围的人注意力全都会被他吸引过来。

“你们看这里。”胤祐指了指马儿的脖子,那是它们最怕热,汗腺也最丰富的地方,已经开始泛起隐隐的绯色,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还能看到血液流动。

“姑娘们脸上抹了胭脂不就是这个颜色吗?所以,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