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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她选的,也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老太太对她这个孙儿的能力一点也不怀疑。

她坚信,玄烨守得住京城,守得住大清国的江山。

天气越来越冷,塞外早已经下起了大雪,这样的天气条件下,准噶尔军更是不敢轻易进攻,但要他们就这样撤回去,噶尔丹又不甘心,只能冒着大雪天气,将大军驻扎在乌兰布通山顶。

宫中一切如常,就算兵临城下,该过的年还是要过的。

腊八这天是胤祐的生日,但除非跟阿玛一同外出,否则,书可以不读,该练的剑还是要练的。

这天清晨还下了点小雪,九岁的少年把剑舞得气势磅礴。随着他的动作,雪屑飞扬在空中,又在他的周围簌簌落下,画面美得像一幅画儿。

胤祐在院子里舞剑,傅先生在廊下喝茶。热气腾腾的一壶碧螺春,扑面而来的清香混合着雪的清冷,直往胤祐鼻子里钻。

这时候,他听到师父苍老却铿锵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吟道:“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拟回头望故乡。”

这寒冬腊月的,胤祐累出满头的汗,他师父倒是兴致不错,又是品茶又是吟诗。

一套剑法练完,胤祐挽了个剑花,把七星收起来。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走到廊下,傅先生看着他笑了笑:“十岁了。”

“九岁。”

“虚岁不就十岁了吗?”

“我过的是周岁?”

这年头过周岁的人不多,傅先生倒是颇为好奇:“为什么?”

“晚一年长大,不好吗?”

傅先生了然的点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皇子,怎么会愿意长大呢?

他在身上摩挲半晌,胤祐问:“找什么?”

“给你带了个小礼物。”

胤祐低头一看,礼物是真的小,就是个红丝绳打的剑穗子,也不说弄个玉佩或者平安扣什么的,就那么坠在剑柄后面,总感觉怪怪的。

胤祐问:“这……好看吗?”

“好看,”傅先生反问,“哪里不看?”

胤祐也不跟他争辩:“师父说好看,那自然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