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到胸口了？还是肋骨？”何予姿以为她真的摔重了。

她摇摇头，坚强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没事了，我只是心痛，过两个月应该会好的。”

程景司还没靠近，就听到她说心痛，便误以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关心的冷漠态度，让她感到心痛。

其实刚看到她摔倒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是想冲过来的。

但马上被理智制止住了。

如果就这么冲过去，岂不是显得他好像很在乎她的样子？

不能再给她更多的错误信息了，这次替她出头开除这五个女人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

省得以后跟她的关系没完没了。

可是，她怎么哭得如此悲伤欲绝。

是终于明白跟他没有可能了吗？

摔一跤，摔清醒了？

还是说她摔到脑子了！！！

想到这种可能，程景司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蹲下，从何予姿手里接过扶方宁的动作。

“我来吧！”

“总裁，这样好吗？”何予姿一点也不想放手。

并不是说她有多关心方宁，而是她不希望他俩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天知道刚才程景司在那边扣着方宁下巴，近距离对视的情景，让她有多崩溃。

何予姿表面上没有注意他们，实则心里早已嫉妒得要发疯了！

“方宁太重了，你扶不起。”程景司对她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淡。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着方宁就可以有多种表情和语气的变化，而对着自己就永远是冷淡疏离！

何予姿站起来，给程景司扶方宁腾位置。

她沉默垂眸，掩饰眼底的恨意。

“能起来吗？”程景司低声问方宁。

对比之下，语气轻柔许多。

聪敏如何予姿，听出来那是小心翼翼，她眼底的恨意更浓了。

“我自己可以！你离我远点！”方宁眼神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手机。

她一把推开程景司，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直接朝手机走去。

一股怪异的感觉在他心中冒出来，她明明哭得又脏又丑，有点洁癖的他本该很嫌弃才对，为什么此刻矛盾地感到一丝心疼？

“方宁……”

那几个疯女人还想说些什么求饶的话，却被方宁挥手打断。

“闭嘴！”

呜呜呜！

她的银子……

她悲痛地捡起手机，看着它由原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模样，变成如今脏兮兮且屏幕爆裂的惨状，或许没有四分五裂已经是它最好的结局了。

“尹助理，这五个女人，麻烦处理好，我不要在T市再见到她们。”程景司对自己的得力助手说道。

“明白。”尹助理沉稳地回答。

身为程景司的左右手，他当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看见之前安排的车子已经来到公司门口，程景司上前拉住还在哀悼手机的方宁，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带上车离去。

“总裁！方宁！”五个疯女人想要继续追上去。

“你们几个……”尹助理叫住她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目露出精光，“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什么意思……

五个女人开始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还愣着干嘛，何秘书。”尹助理唤回何予姿的注意力，“叫保安，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察。”

他有的是手段教训她们。

“好。”何予姿顿时没了精神。

是她的错觉吗？

一向讨厌方宁的程景司，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