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小宁同学，没想到你这么有艺术细胞，爱好交响乐？”

方宁盯着屏幕，沉吟了半晌。

觉得没有必要在许立言面前立什么完美人设。

若日后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一定会认为她是个虚伪不真诚的人。

于是回复：

“哈哈，粗人一个，不懂音乐，只是今天刚好有人送我门票，想着不要浪费就去陶冶一下性情，看看气质能不能提升几个度。”

大概许立言也碰巧在玩手机，这次回得倒挺快。

“你那什么朋友，有点门路喔。那么难抢的票都可以抢到。”

许立言在另外一头微笑，此刻他正坐靠着床头看书，手机就放身旁，所以一响他就听到了。

他记得听学校的声乐老师抱怨过这支交响乐团的演奏会一票难求。

幸好拜托办公室的几位老师和同事帮忙上线抢票，最后终于等到了一张候补票，只不过是边角位。

方宁被他的话问住了。

那哪是什么朋友，分明就是别有用心想要坑她做儿媳的长辈！

而且还是他们T市有名的豪门家族！

不过恐怕她说出来，许立言也不会相信这么荒诞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于是她回复：“一个富婆，我母上大人的好姐妹。”

长辈送的门票了？

许立言似乎嗅到了什么八卦的味道。

“一个人去看？”

“许老二你是不是问得有点多？”方宁一点也不想跟他讨论自己跟程景司的孽缘。

他会跟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她是拜金的心机婊吗？

她没忘记程景司嫌恶的表情，以及公司同事的鄙视目光。

虽然她没脸没皮的，为了那份工作可以忍受这一切，毕竟他们在她的人生中无关紧要，无需在意。

可是，方宁无法想象温和的许立言也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她是真当他朋友。

“好奇嘛！啊，不，是关心朋友才对。”他回答，同时体贴地转移话题，“所以，你变得有气质了吗？”

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追问，尊重她的隐私。

“应该……有吧……”

“口说无凭，要见到真人才知道。”

“哟哟哟！看来我真的变得有气质了！这不你拐弯抹角地想要约我吗？”方宁调侃。

“哈哈哈，约你需要拐弯抹角吗？又不是女神！”

“那可以冒昧地问一下，许老二追过几个女神了吗？”她有些紧张地发出这条信息。

来了来了，终于来到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刻了！

哎！

矛盾死人了！

才说把他当朋友，这边又在意他有没有女朋友，真是莫名其妙！

会不会有些冒犯呢？

方宁长按那句话，犹豫着要不要撤回，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想知道？”许立言很快地发来反问。

她回他一个可爱的小狗点头表情包。

“成！”他爽快地答应，“明天请我吃饭，就告诉你！”

“对不起，现在没兴趣了！”看到他真的在约自己，方宁嘴角都咧到耳后根。

咳。

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不能人家一说就上赶着送上门。

“现实！太现实了！”许立言也回复她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包。

“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再考虑看看呗。”

“好吧，我也顿时不饿了！士可杀不可辱！”

“骨气不能当饭吃喔，同志。”方宁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