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个石莹，揭开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从承认喜欢方宁，到接受她和许立言是真心相爱的这些事。

实质上可能没帮助他达到目的，但石莹的话已足够让他深思好长一段时间。

石莹不敢相信感谢的话会从程景司嘴里说出。

“看来，程先生这回伤得挺重啊。”她以为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会为女人烦恼呢，毕竟他身边从不缺乏女人围绕。

“总之，我当没有欠你的了。”程景司不愿跟她多说，“而且我只是引荐，生意能不能谈成，最终还得靠石小姐自己。”

“明白。”石莹也不啰嗦，“那我也不矫情说谢谢了，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程景司抬眼对上程雄天探究的目光。

“哪位石小姐？”来自老父亲的关心。

“就一个认识的人。”他拒绝回答。

“啧，”程雄天不屑，“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放下方宁，立马找到真命天女呢！”

那个方宁跟许立言谈恋爱后，赵虹果真没再撮合他俩。

然而，身为程景司的父亲，他总觉得儿子对方宁的感觉不一般。

之前跟他大姨一家聚餐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建议一下把方宁介绍给许立言罢了，程景司的反应就有些过激。

那个时候，程景司就应该已经喜欢方宁了吧。

只不过他死活不承认，大家无从考证，程雄天便不多说什么。

谁知他一语成谶，许立言真的跟方宁在一起了，程景司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就不太好。

着实让人担心。

“爸，你知道？”程景司有些惊讶。

从来不管自己感情私人生活的父亲，竟然看得出他的心事。

“这很难看出来吗？”

其实程雄天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提醒儿子认清自己的心意，想着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有这个判断能力。

没想到……

唉。

程景司沉默。

看样子全世界都看出来了，就方宁那个女人没有感觉。

她以前那么喜欢自己，现在终于轮到他爱上她了，怎么没有幸福地接受？

原来一直被人冷拒是这种感觉啊。

那还真不好受。

也难怪她现在不愿意再接受自己，毕竟早就被伤透心了。

她跟许立言在一起，应该远比跟他在一起要幸福得多。

“你刚刚说要代替我去H国出差，是想自己出去静静吧？”程雄天问，“确定要放下方宁了？”

这次外出可是至少要三个月。

赵虹都做好来回飞看望他的准备了，结果程景司自动请缨代替他去。

“不然呢？继续不依不饶的跟人家抢？”程景司苦笑。

他又不是没尝试过，可是方宁防备的眼神太伤人。

“真要抢起来，程家有的是手段，你未必抢不过。”程雄天知道自己和儿子都是硬派作风，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而许立言跟他们这些商人不一样，他更容易心软，有怜悯之心，但凡那个方宁在威逼利诱之下有一丝动摇，感到左右为难，他应该会不忍心，主动退出成全他们。

程景司摇头。

“爸，那是许立言，不是别人。”

一个在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朋友和兄弟。

或许他不是许立言最要好的朋友，但许立言绝对是他最要好的那个。

说来讽刺。

堂堂程家大少爷竟然没有几个真心好朋友。

因此他格外珍惜跟许立言之间的情谊。

有时候既要又要，也可以是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