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放弃方宁，但也不希望程景司受伤。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难以做到两全其美。

“不能。”程景司抬眸对上许立言的目光，“换作是你，你做得到吗？你能祝福我跟方宁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许立言无奈。

看来一时半会他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你敢保证她以后都是你女朋友吗？”程景司眼神越过他，视线直直地落在他身后的方宁上，“方宁，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混乱，我可以等你的答复。”

应该是碍于许立言就在眼前，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真正所想。

她对他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他相信自己一定还有机会的！

“一点也不混乱，我只要许立言，已经说过很多遍，我没有喜欢过你，所以根本不需要考虑。”方宁躲在许立言身后直接说出自己的选择。

这不是很早给他的答案吗？

怎么老是纠结来纠结去的。

还有，他刚刚竟然说喜欢她？

我的妈呀！

这是什么恐怖奇谈吗？

那他的爱意还藏得挺深的啊！

方宁真的一点也没有感受得到。

“我说了我会等你答复，你无需急于回答。”程景司紧握拳头，转而对许立言说道，“希望到时你能做到自己所说的，祝福我们。”

说完，不想再看见方宁紧紧依在他身后的模样，程景司迈开大步离开楼道。

这应该是她对自己表白的小小考验，不能就这么放弃，程景司！

这是他以前不断把她推开的报应！

他最后留下的话语让许立言感到不可思议。

“你现在能明白我以前的无助了吗，许教授？”方宁拉拉他的衣摆，向他诉苦，“有时候跟他讲话，我挺想报警的。”

许立言叹气，转过身将她拥进怀里。

从发现方宁就是程景司在意的那个女人开始，他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只是不清楚程景司对方宁的喜欢程度去到哪里罢。

从他油盐不进的态度看来，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都不要紧，小宁，只要你坚定地站在我身边，我就绝不会松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程景司离去的方向，“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方宁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不安分的乱蹭，没办法，刚刚受到惊吓，许立言身上清爽的味道能让她安心。

“你说，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程景司会不会给我掏出一千万支票，让我离开你呢？”方宁异想天开。

许立言皱眉，为她的这个假设，“你只要答应跟他在一起就不是一千万的事情了，你这个假设有点不走心啊，方宁同志。”

程景司活生生就是一个行走的银行，他的身价不比一千万值钱多了？

“好像也是。”方宁被自己的蠢笑。

“我警告你，不许再假设这种事情，你胆敢选择他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略带惩罚地收紧双臂的力量，想要将她融进身体里，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看来许教授好喜欢我呀。”方宁听着他的心脏怦怦跳。

回想跟许立言相识相知的那段日子，某种程度上还需要感谢程景司那个傲娇的家伙。

每次他刁难自己，令她受挫，许立言就像骑士一样出现，给她安慰和陪伴。

若不是这样积累下来的点点滴滴，他俩又怎会越靠越近？

若不是这样明显对比，方宁又怎会不自觉地陷入许立言的柔情中？

“废话。”他冷哼。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