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司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其焦急欲哭的模样并没有让他心生怜意。

不合时宜地，他又想起方宁愤恨决绝的泪眼……

心情更加烦躁。

“公司重要的项目不敢交给何秘书这样的员工负责。”他语气极轻，眼睛冰冷得仿佛要将对方冻伤。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样的员工？”何予姿追问。

试问她在程氏一直兢兢业业，勤奋努力，究竟还有哪里做的不好？

“公司不敢信任的员工。”程景司说着，眼里有某种复杂的恨意，“是你吧？那个人是你吧？”

“什么……什么是我？”何予姿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就是那个……将尹助理打电话联系其他公司人力资源的视频发给方宁的人……是你吧？”程景司一副了然的模样，虽然是疑问句，其实在心里早已经认定是她。

后来尹助理说那天除了他还有何予姿出现过，因此她的嫌疑最大。

即使她现在极力否认，自己也不会相信。

尹助理和何予姿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前者。

“什么视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她果然装傻不轻易承认。

“知不知道只有何秘书心里清楚，我也无从追究。”程景司不想跟她作过多纠缠，再一次越过她离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见他始终漠视自己，何予姿决定把话都说出来。

闻言，程景司脚步一顿，回头疑惑地看她。

何予姿不畏惧地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如果总裁跟尹助理没做过什么不见得光的事，又怕什么所谓的视频偷拍？如果你们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方宁会生气？归根到底，你们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对于方宁来说，给她发视频的人才是真正为她好的人，因为她一直可怜地被蒙在鼓里，不断地自我怀疑，否定自己。呵呵，想起来都替她感到无助。幸好，老天有眼，让她及时发现事实真相。”

把视频偷拍下来发给方宁，既解答了她的疑惑走出瓶颈，又能挑拨她和程景司的关系，一石二鸟，利人利己。

何予姿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

程景司愠怒，却又讲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怒视她！

他做的事明明也是为方宁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不对？

方宁误解他，母亲责备他，现在连何予姿这个普通的下属也来指责他！

见程景司气结沉默，何予姿接着说，“事到如今，总裁跟方宁是不可能的了，请接受现实，不要继续颓丧下去，多看看周围关心您的人，重新振作才是总裁现在要做的。”

“呵。”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程景司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后呢？何秘书是不是要说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关心我的人？”

这次对象是何予姿，程景司终于猜对一次对方所想，并非臆想。

“呵。”何予姿也跟着不屑失笑，笑他分不清优劣好坏，“所以，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方宁？为什么几乎是同一时期进的公司，我做得再好，总裁永远多看一眼的却永远是她？她不是您最痛恨的关系户吗？”

她不甘心，自己明明外貌能力都比方宁出众，为什么程景司从来没放在眼里，反而注意起方宁！

“何秘书就是何秘书，无需跟他人比较，同样的，方宁就是方宁，无人可以取代。”

程景司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放着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不要，偏偏在意那个普通的女人！

若是他有答案，也不至于如此烦恼。

无人取代吗？

很明显是拒绝自己的意思！

即使没有方宁，也不会是自己……

何予姿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