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程景司不屑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里，低垂的眼眸中有说不出难过和落寞。

“你怎么了？”许立言察觉他的不对劲，“因为热搜的事情不开心吗？”

上次来自己家也是因为和罗滟上热搜，他的眼里有着同样的情绪。

许立言这两天见他和宋樱樱的热搜没有撤下来，刚还想笑话他是不是遇到真爱要官宣了。

没想到他给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

“没有，是我故意不干涉，挂那里，配合客户投资的电影炒作。”程景司否认。

那个女人，应该也看到热搜了吧……

为什么还没有行动的……

找个借口来找自己就那么难？

她已经愚笨到这种程度了？

早知道就扣下方宁的人事资料，让她本人亲自去公司找他办离职手续，仁至义尽地台阶都为她准备好。

“不会吧？完全不是你的风格！”许立言感到诧异，一向高傲的程家大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做这种事情了？

“是吧，我也觉得。”程景司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莫名其妙就那么干了。”

“你到底怎么了？”许立言真觉得他不对劲。

程景司轻叹一口气，“立言，你试过惹哭一个女人吗？对方气到说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那种。”

明明说好不在乎的，可他心里就是做不到，无法忽略她充满恨意的言语。

闻言，许立言轻笑，“程少爷惹哭女人不是家常便饭吗？突然这么在意，那个女人……莫非是小姨介绍给你的那个？”

对于那个女人，许立言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为方宁感到困扰。

大概是不习惯一直追在自己后面跑，等待他松口答应交往的女人就这样突然生气消失吧。

他为自己的反常找理由。

可是程景司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替她筛选更好的职业岗位有错吗？他贴心地为她着想难道不应该感动？

为什么她要生气落泪，还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程景司，我问你，明明那么在意她，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你到底在抗拒什么？”许立言问。

尽管他并不是很欣赏那个“女人”，可既然程景司爱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感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可言。

“我抗拒的，是她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不纯。”程景司语气淡淡，“那样普通，毫无亮光点的女人，竟然也敢妄想站在我身边……”

听到这里，许立言不置可否地挑眉。

不愧是程少爷，虽然自己对“她”没好感，但从不否认“她”所拥有的美貌，如今看来这种程度也入不了程少爷的眼，毕竟他用“普通”来形容。

“你知道吗，她目的不纯，充满机心，内心城府极深，否则我妈也不会被她迷得团团转，那么支持她追求我。”程景司皱眉。

“之前听说，小姨安排她进秘书室工作？”许立言问。

“没错，几乎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动。”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许立言点头。

这下就完全对得上号，不必再猜测。

在秘书室工作，有机心，目的不纯，城府深，还能影响程景司去平时不会去的嘈杂夜市，这说的不就是何予姿吗？

小姨极力推荐的果然是她！

何予姿确实是有这能力和手段迷惑人，只是他没想到程景司也会被其吸引。

可能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吧！

“我想我明白你痛苦的源泉在哪里了。”许立言安慰地拍他肩膀，不敢告诉他自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