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程景司有些不确定，但他今天确实觉得身体有点忽冷忽热。

“要注意好身体，”许立言站起来，“行，那我不打扰你休息，自便了啊。”

程景司不是第一次来他家过夜，客房洗手间什么的早已熟悉。

然而等许立言洗好澡出来，发现他并没有在客房里，而是站在阳台，望着老城区那边的灯火发呆。

“还不休息？”见他刚才打喷嚏，许立言没敢给他啤酒，跑去热了杯牛奶到阳台递给他。

“谢谢。”程景司接过，眼神重新回到老城区那边。

“突然这么多愁善感，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许立言笑道。

“立言，你说……心动的感觉是怎样的？”他问，“我是说，你是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

对于方宁，他现在应该还只是开始有点在意而已，自己绝不可能对那样普通的女人有感觉。

他有些害怕心里那个答案，因此不确定地想要更多证明。

“我没听错吧，程大少爷竟然问我这种问题？”许立言感到吃惊，看来他确实不对劲，“这个因人而异吧。”

他跟程景司一同轻靠在阳台栏杆，望向老城区，搜寻方宁家大概的方向，目光不禁柔和下来。

“那你呢，你是怎样的？”程景司追问。

“就很奇怪的感觉，那个人颠覆我对自己将来另一半的认知。”许立言轻笑，眼里全是宠溺，“明明设想过千百次，勾勒出对方的大概模样，可她的出现会让你觉得，不一定要有多优秀，如果那个人是她，也不是不可以……”

不一定要有多优秀吗？

他的话让程景司又陷入沉思。

许立言见他还是懵懵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都说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感情这事不是光用想的就可以得到答案的，而是要用心去感受，不需要压抑和否定自己的感觉，否则会错过许多。”

“是你那个朋友吧？”程景司问，同时有些羡慕，“你话里话外指的就是那个说你‘道德沦丧’的朋友，对吗？”

“大概可能也许应该。”被人拆穿，许立言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说实话，一开始方宁确实没在他的审美范围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跟她接触的欲望。

他会莫名地担心她，关心她，想知道她每天发生什么事。

陈遇说他俩现在就是在暧昧阶段，他为方宁做的基本上就是男朋友会做的事，只差看谁先捅破这层纸。

是吗？

他不确定。

毕竟他俩如果谈恋爱，他可以做的比现在更多。

加上方宁没心没肺，貌似只把自己当兄弟，连带的，让他也没信心起来。

会不会吓到她？

方宁是否会控诉他：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所以再缓缓，不要太过急进，他需要更多蛛丝马迹证明她心里同样有自己，否则有些话一旦冲动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到时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他说道。

“去你的！”程景司推他一把，“拿电影对白糊弄我！”

“等你遇到就知道了，”许立言拍拍他的肩，“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这晚夜空中的星星很亮，看着这两个男人眨眨眼。

它们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说……

第 95章 解释

这天晚上，程家大宅。

赵虹不睡觉，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照片。

那是别人之前硬塞给她，想要介绍给程景司认识的千金小姐。

数量挺可观的，少说也有二十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