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如此而已。
纪轻舟自认不是多贪心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长远计划,不论这栋楼十几年之后会如何,起码此刻他拥有过这的风景,就满足了。
在窗边稍微驻足了片刻,放松了一会儿眼睛和大脑,纪轻舟便转过身,顺着楼梯上到四层,穿过接待室与秘书部,回到了自己的老板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门时,他下意识地望向了自己的办公桌方向,不出意料地与一双熟悉的眼眸对上了目光。
纪轻舟故作调谑般地哼哼笑了下,关上房门道:“等急了吧?哥哥来找你喽。”
他挂着笑容,在某人寂然无声的凝视中走到桌旁,将茶杯随手搁在了桌面上。
正要问问对方给自己的工作文件处理得如何,近距离看见男子脸上不含一丝笑意的冷然神色时,却是有些诧异,不禁伸手贴了贴他的脸颊问:“怎么脸色这么差,出差两天,思我成疾了?”
解予安握住了他的右手,一声不响地盯着他,直盯得纪轻舟心底莫名发慌。
正要问对方一句“到底在看什么”,就见解予安身体向后一靠,拉开了桌子中间的抽屉,眼神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质问道:“你怎么解释?”
纪轻舟扫了眼抽屉中摊着的内衣裤,再看向对方满脸不悦的神色,就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他心里觉得很是好笑,却刻意没有解释,反倒抽出了手,侧身松弛地倚着桌沿,避开他的注视含糊其辞道:“啊,被你发现了。”
解予安将他这番举动视为了心虚闪避,情绪愈发地翻滚起来,嗓音尽可能冷静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这是谁的?”
纪轻舟轻咋了下舌,慢悠悠思索道:“这个么……我们现在也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了,要想日子过得去,总要追求点新鲜刺激感。”
“想追求刺激,我可以满足你,为什么要找别人?”
“反正我的心还在你那不就行了,就算有别的可能,也只是玩玩而已。”纪轻舟用着平素的慵懒口吻道。
说话间侧头对上他的视线,逗弄般地轻飘飘开口:“我都忠诚于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满足吗?”
解予安一瞬愕然,未料到他真会说出这样一番不负责任的话来,一时间胸口种种复杂心绪翻涌,既心慌缭乱又委屈异常。
但在心乱气急之时,第一反应却还是伸手抓住了青年搭在桌角的手腕,紧紧攥住,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喉结吞咽了两下,片晌才开口:“看来我还是给你留了太多精力,让你在外面找女人。”
“哦,那你能把我怎么样?”纪轻舟一脸无所畏惧地咧嘴笑了下。
本还想继续逗他两句,但手腕上被攥得生疼的力道却令他有些装不下去,连忙恢复正色道:“解予安,你把手给我松开,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某人却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反倒直接推上抽屉,握着青年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扯了过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纪轻舟是知晓这小子的力气的,若要比扳手腕,自己两只手加起来都未必能抵过他两根手指,因此察觉到他的意图,就十分配合且顺从地侧坐到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