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揉按着掌心安抚情绪,“这场火灾,也不知是否还有潜在人员伤亡,我需要出面,商量下赔偿损失。”
纪轻舟自然知晓他说得没错,可心底却实在放心不下再让对方独自离开,顿了顿道:“那我跟你一块儿去。”
解予安明白他的担忧,稍作考虑,便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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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这条老街上的商铺为防火灾,每栋房屋之间都修建了高高的防火墙,加上警署距离不远,消防队灭火及时,因此未造成什么重大损失,烧毁的仅距离爆炸点最近的那栋木匠铺而已。
而爆炸发生时,铺子男主人外出送货,女主人恰好去河边洗衣,唯剩下一个三岁大的孩童在房内睡觉,最终也被及时地救了出来。
没有人员伤亡,于解予安而言是最大的宽慰,至于钱财赔偿反倒是最好解决的。
待将种种事情处理完毕,回到家已是两个多钟头后了。
纪轻舟身心俱疲,一进屋便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解予安去盥洗室洗了个脸,将潮湿的黑发捋到了头顶,接着又拿着拧干的热毛巾出来,半蹲在纪轻舟身旁,拂开他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脸庞。
尤其是眼眶下的那两抹黑印,擦得干干净净。
“究竟怎么回事?”纪轻舟撸起袖子,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视线紧盯着男子漆黑的眼瞳:“有人要谋害你吗?”
解予安眼睫微垂,考虑了片晌,说:“我大概能猜到。”
“是北京那边干的?”纪轻舟下意识反应问。
既然解予安是在去见北京特派员的路上遭遇的袭击,而他又刚拒了人家的委任状,这种可能性很大。
但解予安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