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手插口袋倚着楼梯扶手道。

“您要是信不过我的手艺,也可以拿着图纸去找别的裁缝。”

沈南绮没有否认这点,她赞同纪轻舟的眼光不错,也知道他于服饰创新上有一些独到见解,但对他的裁缝手艺却缺乏信心。

“好吧,如有人问起,我会帮你推销的,你的店是……”

“爱巷路口的世纪成衣铺。”

“行,我记住了,你带上元元去吃饭吧。”沈南绮平和说道,接着便叫上等候在宴会厅的解予川一起出了门。

·

沈南绮和解予川的车到达寿宴地点时,解见山的车早已等候在门外。

经司机提醒,解见山带着秘书去同家人会合,见到沈南绮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临近夜幕,马路上铺洒着酒楼窗子透出的斑驳灯光。

身穿浅粉旗袍与浅口高跟鞋、披着披肩的沈南绮在那缤纷陆离的光影之下,遥看去真似一位二八女郎般亭亭玉立又娉婷婀娜。

若非她身旁那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长得和他儿子一个样,解见山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认自己妻子。

“今日怎打扮得如此隆重?”

穿着一身长袍马褂的解见山拿着手杖走到沈南绮身边,十分自然地取代了他儿子的站位。

“隆重吗?不过是一件新式的袍子而已。”

见解见山这副木愣愣的样子,沈南绮不禁嘴角带笑,“出门前轻舟看见怕我冷,给我搭了一条羊绒披肩。”

“这是袍子?不太看得出来。不过蛮好的,以后可以多穿。”对于妻子日渐时新的衣着打扮,解见山的态度向来是尊重和鼓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