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东馆一楼的小会客室分外静寂。
将闲杂人等全部支了出去,连狗也没留下后,沈南绮和解见山坐在黑色的长沙发上,一人端了杯热茶,喝着暖身体。
解见山一瞧见他们牵着的手,就想起之前在卫生间看见的那令人害臊的一幕,叹着气不知该从何教育起。
沈南绮便扫过他们二人,语气不算愠怒,但也并不温和地开口:“说说吧。”
她的眼睛是带着些锐利的凤眼,平日里笑意淡淡的还觉得温柔,一旦正经起来,便自有一股咄咄不敢直视的威严。
纪轻舟被她凌厉的目光注视着,顿感压力颇大,一时竟有些羡慕起某人的眼盲,至少看不见长辈的神情,心底可能还轻松些。
虽然回来的路上也打了好些腹稿,但正对上沈女士的视线,他仍有些失语。
倘若说“真对不起啊,照顾你们儿子照顾到床上去了”,未免太冒昧,还有些挑衅之意。
但就此分开的想法,他也从未有过。
思来想去,只能认真坦率地说实话道:“抱歉,沈女士,解先生,你们待我一直不错,所以此事我确实很过意不去。倘若你们无法接受,我愿意离开解家,当初说好的报酬我也不会索取,但和解元宝的关系,我不愿解除,因此,也做好了被打压针对的准备……”
说到这,纪轻舟甚至已经开始思索以后维持不住事业,要怎么出洋,去海外发展。
“所以,除非是真的没有感情了,自愿分开,否则……”
剩下的话还没出口,解予安就打断他道:“不会有这么一天。”
话落,才朝着父母方向,语气沉静道:“你们若要赶他出去,便将我一起赶走。”
“先别着急,没说赶你们走。”不论是沈南绮还是解见山,对从他们两人口中听到这些话都毫不意外。
尤其是那个不孝子,完全预料得到,但凡他们逼迫纪轻舟离开,他能毫不恋家地跟着人远走高飞,这正是他们头疼的原因。
沈南绮放下茶杯,从容道:“我是要你们好好交代,瞒我们多久了?”
“也没多久吧……”纪轻舟不确定地看向解予安,“大概,四五个月?”
解予安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低声回道:“去年十月三十日,旧历是九月廿八……”
你第一次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