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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进来,老太太一面修剪花枝,插入瓷瓶,一面口吻平静道:“过来坐吧。”
纪轻舟不客气地坐到了她斜对面的单人座椅上,前倾着上半身,两手交握地搭在膝盖上,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湿成这副样子……”
老人侧目瞧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我长话短说吧,今日上午,张医师来给元元看诊施针,这样要紧的时候,你怎么不陪着他?”
“今天是他诊疗的日子?”纪轻舟略讶异地挑了下眉,“他没提啊。”
“你不问他,他是不会主动同你说的。”解老太低低叹了口气:“今日的过失我就不追究了,你谨记,张医师每过五日,上午十点,都会过来给元元看诊。
“别的时候,你往外跑我不管你,这种关乎他身体健康的时刻,你得待在家里。”
纪轻舟诚恳应声:“好的,我知道了。”
“嗯,去吧。”老太太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纪轻舟起身出门,走出小会客厅时不禁舒了口气。
接着,他沿着东侧楼梯上到二楼,直接回到卧室去洗澡。
待换上干爽舒适的衣物,纪轻舟拿着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去了解予安的书房。
步伐迈得很大,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转动把手推开书房内侧门,解予安果然靠在书桌旁的安乐椅上休息。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下着,显得屋子里尤为昏暗静寂。
阿佑垂首站在一旁,拿着份《新闻报》,一板一眼地念着上面的文章。
瞧见纪轻舟面色不愉地进来,便向他点头问候了一声,念完一段后,识趣地走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