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的床垫一沉,凹陷了一块。

他伸出脚去碰了碰,不出意料地踢到了解予安的小腿,他心里先是一喜,旋即有些狐疑。

解予安即便再能睡也不该睡得这么快啊!

而且在他踢了对方后,这人的脚仍纹丝不动,没有知觉般地搭在属于他这一半的床上,简直像故意的。

纪轻舟思索了片刻,扭头看向右侧道:“你不会是想一块钱越界一整晚吧?”

解予安:“违反规则了?”

果然如此。

“阴险!”

纪轻舟低骂一声,又踹了解予安两脚,没能把人踢回去,不得已只好遗憾放弃挣钱大计,翻了个身,专心入睡。

夜晚的解公馆分外宁静,只偶尔传来风动草叶细碎的沙沙声。

已适应过一晚的纪轻舟不再认床,这一夜睡得比解予安还熟。

翌日一早,当他被走廊的打扫声叫醒而睁开眼时,便发现解予安已起床洗漱完毕,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吹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