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
莫羡嘉唇边一下便扬起笑,忐忑了一路的心放下, 道:“没有便好。”
若有,他?岂非又来晚一步。
他?说?完这?句,苏窈一时之间?不知该回些什么。
气氛沉默下去,青衣青年还戴着一顶垂钓时挡日头的斗笠,五官清俊,瞧不出半点从战场上染就?的煞气, 反而一派松散和气。
看着她的双眼,却似乎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其中?涌动,悄无声息又使人清醒异常。
最终,还是苏窈避开了他?的注视, 动了动手中?的团扇,率先打破沉默。
“时辰不早了, 一会儿客栈运行李的马车也该到了,不然你先去挑间?房?这?里所有的客房都日日清扫,只要空着的都能住。”
莫羡嘉果断笑道:“行,咱们两人也算有过共患难的交情,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把我当客人,咱们小时候怎么相处的,如今就?怎么处,如何?”
苏窈也弯了弯唇,“患难与?共?你说?的是以前你爹一说?要揍你,你便往我府上跑的事吗?”
莫羡嘉捂唇轻咳了声,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的别扭。
“你知道就?行,别说?出来。好歹我如今也是个将军,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苏窈没忍住,看着他?笑了出来。
莫羡嘉看见她笑,便也想笑,他?一度以为?再也见不着她了,年少时懵懂的心事,在边地每个冷寂的夜里疯长?。
在听说?她嫁人之后,他?几日集中?不了精神?,挨了几十杖军棍,方才彻底弄清了对她的感情。
从来都不是怀念玩伴。
而是喜欢。
他?喜欢她。
提到小时候,苏窈与?他?之间?,因时光而产生的距离顿时亲近几分。
莫羡嘉满意地正了正斗笠,提着鱼篓子离开。
苏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转身时,却又不自觉望了一眼隔壁的高楼。
茹安那日说?要去拜会新邻居,就?没了后续,许是醉后便忘了。
现下她正巧有空,不如去瞧瞧。
这?样想着,苏窈便让白露备了礼,吩咐厨房多做些菜,若隔壁主人家在,若还未用膳,倒可以邀他?来她府上坐坐。
半刻钟后,几个侍卫提着礼,随苏窈来到了上书“无名”二字的牌匾下。
“小姐,这?主人家好生奇怪,怎的都不起个名?”白露奇道:“能在小姐的府邸旁买下园庄的,怎的会是无名之辈呢?”
苏窈也觉纳闷,之前住在这?的是位老翁,她也曾受邀去这?园里做过客。
“原先这?园林是有名字的,这?‘无名’应是它?的新主人挂上的。”
两人说?话间?,前去敲门?的侍卫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自发后退几步,在苏窈身侧站成两排。
来开门?的人同样是侍卫的装扮,形制模样竟还有些像京城惯用的式样,与?苏窈带着的人有几分相似。
而乌州本地的大户人家,多请的是家丁护院,官员家中?虽也有侍卫,却也是像胡县令家里的一般衣着简朴的。
可眼前开门?的侍卫,衣袍用料,护腕刀鞘,各处都算精致奢侈了。
苏窈与?白露互看了一眼,无形中?达成了共识。
好在开门?的侍卫颇为?谦恭,问清他?们的来由后,便客客气气请了苏窈一行人进来。
“苏姑娘请稍坐片刻,咱们主子还在处理些事。”
苏窈点头,不经意间?瞧见奉茶的都是些侍卫,心中?讶异,问了一句。
“你们主人家里没有姑娘住么,怎都是些男子在外服侍?”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