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是他。

蒋安晃对面。

察觉到男人快要把他吃了的目光的顾玉宁收敛起面上的笑意，平静吃完饭后，收好碗筷，起身回了房间，期间没有给蒋安晃半点眼神，却对其他人温柔得不像话。

关好门。

顾玉宁没有管被他抛在身后的蒋安晃和蒋长风，按开屋子里的灯后，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前。

少年原本带着雀跃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快，垂着眼睫，眼尾微微冒出些红意，如果看得再仔细点的话，就能瞧出顾玉宁眼底的水汽。

他单手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当一道推动门的响声传来，站在门外的蒋安晃出声道：“玉宁？”

隔着一扇门。

坐在板凳上的少年没有出声，蒋安晃只好又喊了一句，“开门好不好？”

还是没人应声。

蒋安晃说：“我先前不是有意让你和长风坐在一起的。安晃哥错了。”

蒋安晃说：“玉宁发发善心开门好不好？不然我就喊了，喊玉宁因为生气，把我扔在了门外。”

话音刚落，精准捏死了顾玉宁脸皮薄这点的蒋安晃被放进了房间。

刚一进去，蒋安晃眼底的阴暗神色还没收敛干净，就瞧见了顾玉宁微红的眼眶。

原本压抑在心口的暴戾缓缓消散，蒋安晃关上门，走到顾玉宁身前，放低了声音问：“怎么哭了？”

他指腹轻蹭了下顾玉宁的眼底，把刚聚拢的泪意抹干净，凑在少年脸侧轻轻亲了下，“是安晃哥错了，安晃哥不对。”

顾玉宁抬起头，眼皮粉着，睫毛湿漉漉的，好不可怜，“你错哪了？”

顾玉宁：“安晃哥，你是不是很想我和长风在一起啊？还是你后悔娶了我了？”他含着泪意，嗓音发颤，“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婚，我重新嫁给你弟弟，你喊我弟媳，干脆遂了你的愿望好不好？安晃哥……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

少年楚楚可怜。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顾玉宁还不是兔子，他对于蒋安晃为什么会这样做，心底一清二楚。

如果在生活和劳作方面顾玉宁远远不及蒋安晃聪明的话，那么在把弄人心这点，顾玉宁要比蒋安晃聪明上一万倍。

只是三言两语，就把男人简单的试探扭曲成想要离婚。

蒋安晃心口因为顾玉宁的几句话不由发涩，“我没有。”

顾玉宁说：“我不信……”他红着眼睛看向蒋安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掉落，“你都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结婚？”

“我怎么不爱你了？”蒋安晃问。

顾玉宁：“你……唔”话还没有说出口，口鼻陡然被男人粗糙的掌心蒙住。

蒋安晃耐心告罄，已经不想和自己蠢笨的小妻子讨论爱和不爱这件事，更不想跟顾玉宁演一些酸掉牙的老土戏码。

“玉宁直说好不好？你想要什么？”蒋安晃低头，眸中的阴翳浓烈得吓人，几乎要将顾玉宁整个人完全吞没。

“钱吗？”蒋安晃说。

被男人戳中了心事的顾玉宁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睛，睫毛不由抖动，像是没有想到蒋安晃会直接猜中他哭成这样之后的目的。

因缺氧，顾玉宁艰难的在蒋安晃掌心里张着嘴巴，一点点吸着气。

湿润的唇瓣贴在蒋安晃的手心，很软。

顾玉宁要钱的戏码还没有演完，只见他靠在蒋安晃怀中，被蒋安晃捂住口鼻，一点点带到了床边。

蒋安晃贴着顾玉宁单薄的嵴背，有力的手臂抱住少年纤细的腰肢，抬起捂在少年脸上的那只手，压着顾玉宁雪白的后颈，迫使他低头弯腰。

“看到了吗？”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