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名无忧无虑,理应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
门外。
随着皮鞋踩在地毯上的细微声音响起,有人站在这扇门前,房卡随意地贴了上来,随着一道微弱地“滴”声响起,房门解锁。
有人走了进来。
楼下是热闹非凡,推杯换盏的生日宴会,而楼上,只剩下昏暗又安静的房间。
昏黄的感应灯亮起。
身穿西装的人站在床边,静静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少年。
裴安以不得不承认,顾玉宁确实有副极为漂亮的外表,就连他自己看到这张脸,都晃神了片刻。
他不明白,这人究竟有哪里好,才能让林纸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示好,就因为这张脸吗?
裴安以眸色淡漠,面上往日对待林纸墨的开朗、热情全都消失不见,他像是在面对一只可以随意摆弄的宠物,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指尖压在顾玉宁纤长的睫毛上,随意撩拨着。
可这副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一颗令人作呕的心。林纸墨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裴安以想不通。
他也不需要想通。
以他的身份,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动动手指、说一句话的事情,顾玉宁太渺小了,渺小到甚至不如踩死一只蝼蚁来得有趣。
裴安以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想亲自见一见他而已。
却没想到,身为苏家未来掌权人的苏遗,竟然也被顾玉宁迷得神魂颠倒。
裴安以指尖摸着少年漆黑纤长的睫毛,按在他小巧的鼻尖上,面上淡漠至极,好似被顾玉宁吸引,心里却在想着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让顾玉宁永远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到少年柔软的唇瓣上,只轻轻压了一下,就成功使顾玉宁张开了嘴巴。
深陷睡梦中的少年像是被人打扰,微微蹙眉,呜咽了一声,无力的手指从被子里伸出,抓住裴安以的手腕,将它压在自己脸侧,似讨好一般,轻轻蹭了蹭,“哥哥……”顾玉宁黏黏糊糊地道,“不要……欺负……我……”
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他把裴安以当成了林纸墨。
像之前每个在林纸墨床上午休时的周末一样,遭到了打扰,就乖乖向哥哥卖乖撒娇,求着不要欺负他。
以往每回,只要顾玉宁这样了,林纸墨就不会再动手,可这次他却变得变本加利,顾玉宁柔软的腮肉被他捏在手里揉弄着,动作间没有半点怜惜,像幼童拿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
很软。
裴安以垂眸。
手指磨蹭着顾玉宁白腻的脸肉,只觉得舒服,是种不惹人厌恶的绵软,很细腻,好似一块上好的暖玉。
“唔……”
顾玉宁睫毛颤了颤,即将醒来。
可被酒意麻醉的大脑却怎么都无法清醒,只想一头扎进梦乡里,再也不要出来,他偏过头,想要翻身躲避,却被提前察觉出他想法的人拦住。
裴安以面色依旧是冷的,完全不害怕床上的人会睁开双眼,“躲什么?”手背贴在他的脸肉上,“哥哥哥哥的不是喊得很欢吗?”
“……”
顾玉宁皱着眉,心底被一丝烦躁布满,他软黏地“唔”了一声,像是在回应裴安以。
雪白的腮肉被揉捏到泛粉。
顾玉宁要困死了,他朦胧地睁开眼,仔细看,里面半点意识都没有,裴安以有恃无恐地与他对视,却见顾玉宁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口,迫使他狼狈低头,随后张口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捂热的果香与一丝莫名的甜香袭来。
裴安以只觉得自己脸侧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轻蹭了一蹭,像小狗湿漉漉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