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此时，施妖喃喃喊道，像是确认顾玉宁还存在一样，声音沙哑，“我爱你。”

顾玉宁微微抬眸，布满水汽的眼睛看向施妖，这一眼，就连施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是个什么感受，好似他被高高在上、没有丝毫感情的神俯视着般。

冰冷又无情。

只是施妖不怕，他蛇尾微微动了下，两根还深埋在顾玉宁身体里的孽根朝上顶入，令青年闭上眼，艰难呜咽。

“你……你疯了吗……不……不要再进去了……呃……施妖……你混蛋……”

高高在上的神陨落了。

施妖是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现在顾玉宁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的话，他或许会真的死死掐着施妖的脖子，让他也感受一番自己刚才的感觉。

口鼻被所谓的情欲捂住，连呼吸都不能，只剩下无边的窒息紧紧缠绕着他。

连恐惧，顾玉宁都不能拥有。

施妖不说话，施妖只看着自己身上的人类，许久，眼尾微微弯了弯，那双金黄色的眼睛里藏着许多爱意，他轻声问：“老婆，‘混蛋’是什么意思啊？”

他像是不明白。

可顾玉宁却不相信他是真的不懂。

情欲后的余韵一直缠绕在身体上，也令顾玉宁没有第一时间出言冷嘲热讽，而是缓缓道：“是骂人的话……”

“真的吗？”

“真的。”

施妖又说：“就是坏蛋的意思，是吗？”

“是……”

顾玉宁太累了，他甚至不想和施妖说太多的话，只懒懒地回应着幼稚的妖怪，却让此刻的他，有股莫名的温柔。

施妖情不自禁地想和顾玉宁说更多的话，思维却极为跳跃，幻想着道：“我觉得我们以后的小孩，就不会是一颗坏蛋，他一定是颗漂亮的好蛋。会随人类你。”

在施妖的意识里，顾玉宁就是最漂亮的人。

他希望他们的幼崽会随人类。

“……”

顾玉宁都快忘了，施妖是名蛇妖。

蛇好像是分胎生和卵生的，但按照施妖的话来说，也就是，如果他真的怀上了施妖的孩子的话，应该会怀上一颗蛋？

脑海中不由跳出了画面。

顾玉宁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么生呢？肯定是不能去医院，尤其他还是一名男性。

刚想到这里，这个想法就被顾玉宁挥散，发昏的理智回归。

他怎么会生孩子，疯了吗？

这完全不应该是顾玉宁该担心的问题。

回过来神，顾玉宁深吸了一口气，捂住施妖喋喋不休的嘴，不许他出声，并警告道：“别说话……”

施妖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睛，看向身上的青年，乖乖点了点头，只是嘴巴却不老实，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青年白皙的掌心。

“！”

顾玉宁收回手。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远离施妖，只因施妖那两根射完精的性器还埋在他体内。

龟头膨胀着，撑满子宫，不许他离开半点，估计还要等半个小时，才能恢复原状。

“……”顾玉宁耳朵通红，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昏，才会遇到施妖这名妖怪。

又单纯又好色，还爱生气，更没有学历，整天只知道缠着他，不停地喊着“老婆”、试探着他的底线，整日得寸进尺，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长得优越了点外，没有丝毫优点。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心甘情愿和他上床这条不归路的。

是脑袋发了昏吗？

这也昏得太过头了些。

顾玉宁睫毛湿漉漉的，明明脸上是一副清冷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