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已经走完了一半,再事事斤斤计较的话,只会徒增烦恼。

更何况,戚忍潮做错了事情,他又何尝没有……

身体已经全然赤裸。

已经三十五岁的青年不见半点衰老的痕迹,皮肤紧致柔软,五官精致又给人种温吞的人夫感,一股成熟的温柔,在顾玉宁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若是不知道他年龄的人,或许只以为他才二十四五岁。

“哥……”

戚忍潮看着顾玉宁,眼底的痴迷很浓,也在这时,他对上顾玉宁望过来的眸子,下意识低头隐藏,毕竟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病态的他,可耳边,顾玉宁却问:“阿潮为什么不看我呢?”他低头在戚忍潮高挺的鼻梁上轻吻了下,像失落地喃喃,“是讨厌我吗?”

“不是……没有讨厌,”戚忍潮否认道,“喜欢还来不及……”

他只是有些怕。

戚忍潮贴在顾玉宁后背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下,眸色漆黑,内心想将青年的眼睛蒙起来的想法越来越浓,可戚忍潮却没有那样,反而执着地、偏执地抬头看着顾玉宁。

叫青年把他眼底的病态瞧得一清二楚。

他想让顾玉宁看看,你爱了快十年的人,只是一个披着层正常人面具的疯子。但脸却被人温柔摸上,顾玉宁面上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跟厌恶,而是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亲。

他说:“没关系的。”

顾玉宁浑身赤裸地坐在戚忍潮怀里,保守的性格令他耳朵通红,话都要说不清楚,但他还是道:“阿潮,我很喜欢你爱我,很多很多的爱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最怕,你不爱我,跟无视我。”

那样,顾玉宁才真是走向了死亡。

“……”戚忍潮没有出声,只是直愣愣地看他。

下一秒。

顾玉宁的唇瓣被靠在他胸口的人贴紧,咬着,牙齿在合拢,让唇肉凹陷,好像下一秒就会流出鲜血。

戚忍潮本以为顾玉宁会害怕,毕竟年少时,他的一双眼睛,总是令他的父母跟看到他的人感到厌恶与恐惧,因为那里永远充斥着扭曲的恨意和不甘,于是自然而言的,戚忍潮觉得自己不应该被人注视。

所以他努力在顾玉宁面前伪装。

从最开始入侵青年的心,到婚后的十年,戚忍潮一直在伪装着自己。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玉宁并不厌恶这样的他。

内心,一直以来铸造的堡垒骤然崩塌。

戚忍潮抬头,以一副祈求的姿态吻着顾玉宁,眼泪毫无知觉地掉了出来,戚忍潮沙哑地喊了一声“哥”,手紧紧抱住顾玉宁。

像只被爱包裹的脏兮兮流浪狗。

幼时,他害怕的、恐惧的、失去的一切,都被顾玉宁满足或驱赶。

那个被扔进泥潭,血肉缺失的戚忍潮,在今日,彻底被人填满。

顾玉宁唇上带着牙印,睫毛下溢出些许水意,对戚忍潮的所做所为不做任何挣扎,努力安抚着怀中的恋人,“别哭……”

戚忍潮眼底冒出几根血丝,珍惜地在顾玉宁快要被咬破的唇上亲了亲,哑着嗓子道:“没哭……”

别扭得别具一格。

顾玉宁一双桃花眼里含满了爱意,看着戚忍潮,“嗯”了一声,“阿潮没哭,是哥看错了。”

语罢,顾玉宁胸口粉嫩的乳尖突然被戚忍潮咬了上去。

“唔……”顾玉宁坐在戚忍潮怀中,白皙手腕抱着他的脑袋,眼尾有些红了,但迟迟没有做出推开戚忍潮的动作,“别、别咬……阿潮……”话尾轻抖。

戚忍潮像是没有听到,咬得更凶了,只是刚咬一下,就会用舌头补偿性地舔两下口中嫩红的乳尖,略微的刺痛感和痒意朝顾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