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掌权者的叶寡白，面对庄霖礼的反问，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哪怕他知道，庄霖礼是他恋人的第一个男人。

“没有所以。”叶寡白在此刻终于正视庄霖礼，平静道，“我只是在告诫你，别再靠近顾玉宁。”

男人苍白的指尖一下下在轮椅扶手上敲打着。

气氛紧绷异常。

每一道敲打声，都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着人的性命，令人头皮不由发紧。

叶寡白：“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活不下去。”

他在威胁。

而被威胁的庄霖礼面色冷淡，“但玉宁喜欢我。”

“……”

“他只喜欢我。”

庄霖礼的视线仍旧在顾玉宁身上，哪怕他看到了少年对于喜欢他的否认。

“叶总，”庄霖礼将视线落回到叶寡白身上，嗓音平淡，“你的手段确实厉害。但你怎么能确定，顾玉宁就一定不会离开你？”

“你们之间差了十几岁，而顾玉宁才刚成年。”

三十多岁的年纪不算很大，但如果跟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相比，就有些大了。

“你会先他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庄霖礼说。

“哦？”叶寡白眉目苍白，整个人病态的可怕，“是吗？”

他抬眸，相较于面上的平静，眼睛深处却弥漫着汹涌。

庄霖礼的这句话，刺中了叶寡白的心底最不可展露的一点。

年龄。

事实上不说年龄，光是叶寡白小时候经历的车祸跟成年后发生的一切，就足够他先顾玉宁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是以往，叶寡白会说那又如何？

毕竟他可以让顾玉宁跟他一起奔赴死亡，可现如今，清楚明白自己爱顾玉宁的叶寡白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开始优柔寡断了起来，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少年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

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让叶寡白接受不了。

两人周围人来人往，却怎么都无法打破他们之间独有的紧绷感。

“你想说什么？”叶寡白问。

庄霖礼不清楚自己在这场博弈中究竟赢得了几分，只能继续道：“我可以陪他一起走下去。”

“叶先生，你能说服自己跟叶老师一起爱玉宁，想必也能接受另一个人的加入吧？”

这便是庄霖礼主动找叶寡白谈话的最终目的。

在叶寡白和叶则许出现时，庄霖礼就清楚，自己没有办法独自占有顾玉宁，甚至可能因为自身过于弱小，往后可能连少年一眼都看不到，所以极早就想好了这一切。

在永远无法见到顾玉宁的这个条件下，庄霖礼可以退让。

他在赌。

在赌自己在顾玉宁心目中的唯一性。

也在赌顾玉宁还没有喜欢上叶寡白跟叶则许。

同时，相较于叶家的两兄弟，他的年龄也是得到顾玉宁的筹码之一。

叶寡白勾了勾唇，压下心底无尽的阴霾道：“你很聪明。”

意味不明的一句。

说完，叶寡白驱使轮椅朝角落里的顾玉宁靠近。

“唔……”

靠在叶则许怀中的顾玉宁显然看到了不断朝自己走近的叶寡白，粉着漂亮的小脸，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手却无力地按在叶则许朝下的手指上，闷闷讨饶，“别、别弄……”

再弄真的要露馅了。

双腿合拢，一身西装的小少爷靠在叶则许怀中，全身都在颤抖，腿间本就欲求不满的粉穴不停翕张着，晶莹水液缓缓从里流出。

“弄什么？”叶则许拉长尾音，轻轻撩拨着顾玉宁的耳膜，“叶老师明明没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