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轻轻带上了房门,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徐春棠和李秀云。

气氛瞬间凝固。

李秀云审视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刮过徐春棠的脸。

乡下来的,果然上不得台面。

畏畏缩缩,小家子气。

李秀云心中更加厌恶。

“说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秀云语气冰冷,带着质问。

徐春棠抬起头,直视李秀云的眼睛,不卑不亢。

“伯母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

李秀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音调猛地拔高。

“你还好意思问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让我问什么?!”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徐春棠迎着李秀云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神色平静。

“伯母,我和秦霖哥之间清清白白。”

“昨天确实是因为雨太大,我才留宿在这里。”

“我们分开睡的,什么都没发生。”

李秀云哪里肯信。

在她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夜,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清白。

这丫头还想狡辩!

“清白?!”

李秀云冷笑一声,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不清不楚地住进我儿子的宿舍,还敢跟我谈清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攀上我们秦家,一步登天,是不是?”

“我告诉你,徐春棠,我们秦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你配不上阿霖!”

李秀云的声音尖锐,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配不上?”

徐春棠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冷笑开口。

“伯母,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我们吴家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门第,但我父亲也是堂堂正正的干部,我也是他认回来的亲生女儿。”

“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阿猫阿狗?”

李秀云被她这不软不硬的话顶得一噎。

这丫头,果然伶牙俐齿!

“强词夺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

“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就算进了吴家的门,骨子里的东西也变不了!”

“我劝你离我们家阿霖远一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徐春棠脸上的笑容彻底冷了下来。

乡下来的?

骨子里的东西?

这话真是刺耳。

她看着眼前这位保养得宜、满身优越感的贵妇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伯母,您这话真有意思。”

“论出身,谁家往上数三代,不也是土里刨食的农民?”

“怎么到了您这一代,就瞧不起乡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