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了不少串,还点了两个凉菜。老板娘照例问,“有没有什么忌口?”

姜棠说,“别加香菜。”

周昂突然抬头看过来,姜棠被他看得疑惑。男人抿唇,对她微笑,又加了炝炒土豆丝,看着她说,“你以前最爱吃他家土豆丝。”

是吗?

姜棠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说来奇怪,没来的时候,闭上眼睛她就能回忆起店中一桌一椅,可等她坐在店里,却感觉那样陌生,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来过。

饭吃到一半,姜棠忽然想起不吃香菜的是谁,手指僵住,筷子掉上磁盘,敲出清脆声响。

“怎么了,辣到了?”周昂问,替她倒完水后,又拿隔壁桌的新筷子给她。

姜棠摇头,顿一下,又点头,笑笑说,“有点,感觉以前好像没这么辣,大概是我水平退化了。”

她这几年很少吃这么刺激的食物了,一是容易水肿,上镜不好看,二是万一吃坏肚子,耽误行程。

周昂知道她说的是食物,呼吸还是不可抑制沉了下去,舌尖痛感一直通到心脏。

冲动突如其来。他想紧紧抱住她,想用尽全力吻她,想在这呛鼻的麻辣空气中无视她反抗,裹挟她与自己一起灼烧。但他终究只是微笑,语气平和,“那我们再叫个麻椒锅底,其实我也不太能吃辣了,在美国这几年退步的厉害。”

两人默契地谁也没再提这件事,边吃边聊过去,谁谁结婚了,谁谁生孩子了,谁谁又出国了。店内始终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自然是周昂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