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是你早上气爸爸了吧?”许灏用脚踢了踢许宁。

许宁气冲冲看向他,“我只不过是将我最近的新闻给爸爸看,让他知道他那个小女儿过得有多好!”

她背着包,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高奢长裙,气质优雅,手掐着名贵的包包,眉头皱了皱。

“可谁知道父亲会突然那么情绪激动,就好像我被许愿欺负,像他很没面子一样。”

早上那会儿,许宁是很生气,她将网上的评论给许振海看,许振海看见许愿的微博,异常恼火,气得就要拔下针管,去找许愿算账。

嘴里还念叨着,“凭什么,凭什么?”

结果刚下床,脚还没沾到地,人就昏迷不醒。

人忙被送进抢救室,经过两个小时抢救,好不容易留了口气,又送进重症监护室了。

温容知晓原因,对许愿的愤恨再一次达到巅峰,她拨打了许愿的电话,倒是没逼着她回来。

只是说,许振海不想离开之前留有遗憾,想要见许愿一面。

许愿没拒绝。

那一刻,温容是有些动容的,这个小女儿太乖巧,那双眼永远无欲无求,像极了温荷。

可温荷是温容最讨厌的人,她不能直视许愿的眼睛,一看到许愿的眼睛,她就想起,那些年,被温荷遮挡住的自己。

她无法直视许愿,甚至无法喜欢许愿。

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认回这个女儿。

许宁和许灏还在争论气倒许振海的事情,温容坐直身子,冷冷看向他们,厉声道,“别吵了!”

那两人立刻停止争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同走至温容面前。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如果许振海没气了,诺大的家业该怎么分。

许宁是不想许振海有什么万一的,因为许灏是他的继承人,许灏上位,这公司绝对完蛋。

许振海当初在南宜成立这个公司,也是拖了京北许家的福,许振海一走,许宁和许灏压根搭不上许家这根线。

他们自然焦急,而且据说,许家大公子找到了,他享有许氏集团的继承权。

也就是说,许振海这一脉,什么也捞不到。

这才是许灏和许宁担心的问题,父亲一走,强大的资金链就断了。

他们这些后辈在京北许家,一句话也说不上。

许宁叹了口气,握紧手上名贵的包包,看向温容,“妈妈,许愿来了吗?她能救爸爸吗?”

温容撇她一眼,这种大事面前,她依然保持冷静,“宁宁,等会儿许愿过来,你们不许乱说话。”

许宁点点头,用胳膊肘捅了捅许灏,轻声道,“你也别乱说话!”

许灏嗯了声,“知道了。”

如果许愿真的能救许振海,他们自然一句话也不会说。

许愿和周聿白是在半小时后到的,温容仍旧坐着,那两小的仍站着,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

许愿到的时候,两人瞬间噤了声,直勾勾看向她。

许愿挽着周聿白的胳膊走近他们,温容掀了掀眼皮,看向许愿。

她期待许愿来,但当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眼间,含着熟悉的清冷理智时,温容又不自觉想到温荷。

温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许愿了,她和温荷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她一直觉得许愿像自己,但她身上的气质,偏偏又和自己搭不上关系。

直到这一刻,温容才不得不相信,许愿是完全不像她的,她像的一直是温荷而已。

“妈。”许愿喊她。

声音清泠泠,很动听。

“你来了。”温容依旧没起身,自从许振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