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除了你,还有谁爱我呢?”她问。

女人握住她的手,眼角有泪流出,“妈妈不是好妈妈,那个人比妈妈还爱你。”

女人滚烫的眼泪落在许愿脸上,似珍珠掉落,她愣愣看着妈妈的眼泪,问道,“妈妈,你要走了吗?”

“嗯。”女人笑着揉揉她的发,“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女人的身影消失,诺大的公园,只剩下许愿一人,她独自坐在地上,摸着脸上妈妈的泪水。

可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绝望地蹲在地上哭泣。

一声比一声大,似乎要将一辈子的苦楚都哭出来。

忽然,一双手伸到她面前,随后,一个清澈温热的声音响起,“你在哭吗?”

许愿抬眸,看见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长得很俊美的哥哥,他腿好长啊,蹲在地上,都比她高许多。

她抽泣着问他,“你是谁?”

很漂亮的哥哥笑了笑,“是你的哥哥。”

一阵风吹来,睡梦中的许愿紧张地握住男人的手,“哥哥。”

声音细小,像蚊子,周聿白俯身,去听她的耳语,却是什么也没听到。

窗户缝隙的风不断吹来,凉飕飕的,他刚想起身,手腕就被许愿拉住,“哥哥,别走。”

这次他听见了。

她喊他哥哥。

男人没动,只静静看向她,然后俯身,去抹平她眉间的不安,“不怕,哥哥不走,哥哥永远陪你。”

睡梦中的许愿牵起嘴角,用小拇指去勾少年的手指,“哥哥,你说的,永远不要离开我。”

少年点头,“好。”

-

许愿醒来,天色已经黑了,她抬眸,就看见她的先生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中还握着她的手,紧紧握着。

许愿眼眶红了红,她抚摸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颚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哥哥。”

说完,她又忍不住双手抓住他的手,似乎要将他扣进自己的骨髓里。

周聿白薄薄的眼皮掀动,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眸睁开,看向她,“醒了?”

许愿坐到他身上,红红的眼睛看向他,“周聿白,我刚才梦见你了。”

她顿了顿,梦里好像还有个身影。

她有些不记得了。

男人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淡淡“嗯”了声。

许愿有些不甘于这种浅尝即止,她搂住男人的脖颈,黑夜里,她的眼眸像星星一般耀眼。

“周聿白,我想接吻。”

她想更深地与他相拥。

想在黑夜里与他接吻,感受他的温度。

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想与他融为一体。

周聿白这次没拒绝她,他感受到她的不安,他想抚平她眉间的忧虑。

不知是先开始的,薄唇抵住那张红唇,两人交缠。

呼吸紊乱,愁绪在这一刻被搅乱。

两人深吻。

许愿却是无助地哭泣,眼泪落在男人唇间,他尝到了她眼泪里的苦涩。

心里的疼痛无限放大。

他搂住她,捂住她的眼,“别哭,宝贝。”

“我想听《Five Hundred Miles》。”许愿将头抵住他的额头,乌黑长发散在身后,柔美动人。

借着月光,周聿白将她可怜无助的模样看在眼里,他“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哼唱。

熟悉的音符,唱起,许愿的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搂在男人脖颈的手指缩紧,她抽泣着,也跟着唱了起来。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