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澳洲,也曾短暂地在医院实习过,也曾这样无怨无悔,奋不顾身地闯进案发现场。
救援受伤的人质,只是......
她捂住胸口,突然觉得一颗子弹打了进去。
疼得她眼泪掉了下来。
她仿佛看见,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天使,捂着胸口,倒在了血泊中。
死之前,还抱着人质,安慰他不怕。
她将头埋进周聿白的后背,眼泪滑落,和雪花一同坠落,打湿了男人的后背。
这段故事,谁也不知道,刘若仪后来问她,为什么不进医院,她总是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她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软弱,可她确实是害怕了。
俄国美人师姐死在眼前,子弹打
中她的胸口时,许愿亲眼看见血花似红色颜料四溅,那么绚烂,那么悲伤,像一幅绚丽夺目的油画。
那天是她们两个去的现场,当时两人还为了争着上前救援,争辩了一番,最后还是俄国学姐揉了揉她的发,用蹩脚的中文温柔地说,“我比你大,我去。”
至此,一去不回。
这件事情成了许愿心口的一道伤疤,她曾几个月睡不好,一闭眼就被绚烂的颜料惊醒。
血花四溅,她的白色大褂被血染红,可她死前,眼里还满是温柔。
那天后,许愿主动请辞,继续泡在实验室,不愿再去医院实习。
每当午夜梦回时,她总是抱着膝盖,看向漆黑的夜空,想念她的少年拥她入怀,驱走她的黑暗。
可每次,都是落空的。
此刻,许愿拥紧周聿白.精瘦的腰,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双眸泛红,心里无尽的悲凉。
亲眼见证生死,许愿对生命更加敬畏。
也更加想体验世间的爱。
没准哪天,她又会一时冲动,去灵魂失丧之地救援。
万一,那时,死的是她呢?
谁也说不准的。
万一是她,她想,也不会后悔的。
因为,救援是医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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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十分。
机车停在鹿合机场。
机场人声鼎沸,仿佛那场高架上的连环车祸是场梦。
周聿白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精湛俊美的脸,身上早已被雪花浸湿,水珠顺着皮质大衣往下滑落,他用手掸了掸身上的水珠,转头看向许愿,“还害怕吗?”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明明穿着皮大衣,雪那么大,将后视镜遮住,看不清她的模样,可他却精准捕捉到了她的恐惧不安。
许愿还坐在后座,头盔下的眼睫轻颤,男人的皮衣因为沾了水,有些滑,她攥不住他的衣服,那种感觉有些无助。
“我没事......”她轻声开口。
声音颤抖,低迷,像是受惊的小鸟。
周聿白心一酸,长腿一跨,他走下车,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从机车上抱了下来。
许愿像是娃娃,被他抱在怀里,双脚落地那瞬间,她还有些双腿发软,男人没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而是加大了力度。
她今天穿的黑色羽绒服,浅蓝色牛仔裤,羽绒服短,这么一牵扯,纤细白皙的小蛮腰露了出来,腰肢很漂亮,腰后的腰窝隐隐若现。
她抬头看向周聿白,踮起了脚尖,眼眸亮晶晶的。
这么一踮,男人的大掌贴住了她的雪肤,正好大拇指落在了性感的腰窝上。
这里,许愿有些敏感,全身一阵电流涌过,她颤了颤,在他怀里动了动。
“你太高了,能不能弯下腰。”许愿笑道,嘴角梨涡隐隐若现,很漂亮。
男人弯腰,很绅士地将她的衣服拉了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