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疯了?
许愿垂眸,按耐住心里的躁动,朝电梯走去。
只是她在门口站得太久,脚刚踏进去,电梯就要合了起来,许愿吓了一跳,但很快,有人拉住她的手腕,揽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出来。
熟悉的气息,许愿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回眸,撞进那双淡漠的眼眸,心跳如雷。
她深呼了口气,从他怀里挣脱,说了声,“谢谢。”
被他触碰的手腕滚烫,心口更是热得不行。
许愿抬眸,看向他的下巴,整个人像从头到尾被人泼了盆凉水。
他的下巴,为什么有牙印?
他有女朋友了?
他被女人咬了?
白色鸢尾
心跳如雷。
许愿说不出话来。
心口的疼痛又细又密, 明明是她抛弃他的,可这七年,也是她一直想念他。
原来, 思念不是相互的啊。
原来, 单相思是这样痛苦。
电梯门合上,新一批的乘客涌了过来,许愿被撞地后退一步,穿堂风吹过她的发,她忙伸手拂了拂。
“我,我走了。”
许愿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他不说话, 只是静静看着她。
眼镜后的双眸,淡漠疏离,让人捉摸不透。
许愿摩挲着手机, 心里七上八下。
周聿白一身白色大衣, 里面穿着黑色西装, 同款黑色领带,清冷, 温雅, 两种不同的气质, 却让人着迷上瘾。
两人对视,谁也不曾开口。
男人手上拎着公文包, 许愿垂眸, 看了眼他的手腕,冬天衣服多, 她压根不能看清,只看见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修长,性感。
他手指动弹了下,食指的素戒暴露出来。
许愿心里“咯哒”下。
他结婚了?
许愿是学医的,气质偏冷,身姿纤细,腰肢不盈一握,他单臂就能揽过,她的红唇很甜,淡淡果香,这里只有他尝过。
喉结滚烫,长指弯曲,一丝微疼,他淡淡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
许愿抿了抿唇,殷红的唇瓣,口红也掩盖不了的红肿。
嗯。
他的杰作。
“你干嘛一直看我的嘴?”许愿红了脸,被盯的嘴唇酥酥麻麻,她伸手摸了摸,有点刺痛。
“许愿。”他喊她,语气冷漠,不复从前的温柔,许愿心里有些疼,她仰头看他,水眸清澈,巴掌大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咬一口,像吃果冻似的,她已长发发及腰,他见过她躺在地上,又纯又媚的模样。
周聿白握紧双拳,叹了口气,“别再来招惹我。”
许愿顿了顿,眸子里满是落寞,她吸了吸鼻子,抓紧小包,点点头,“对不起,打扰了。”
“滴”一声电梯打开,许愿低着头绕过他,进了电梯。
她今天也穿着一身白色大衣,长发披肩,巴掌大的脸低垂着,薄薄的空气刘海,甜美可人,她比以前长高不少,身姿纤细高挑。
电梯关上前。
许愿从包里掏出手机,熟悉的款式,白色苹果,很旧的款式,周聿白愣了下。
电梯门阖上,女人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周聿白下意识地伸进大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支吸烟,走至一旁的吸烟亭。
他从前不爱抽烟,无尽的思念,日复一日,无处宣泄。
他总会梦见那一年,许俊生被带走时,她憋着泪,眼睛红红的。
警车声大,他揽过她的肩,将她扣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