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见识下中国功夫?”

他用流利的英语说出这句话,然后甩开铁棍,朝那些人走去。

整个人阴郁低沉,比伦敦秋季的雨还要冰冷。

长长的铁棍,阴鸷的目光,一步一步,让人心生畏惧。

那天下午,那群外国人被打得落花流水。

青春期的少年,本就无所畏惧,他也没什么会保护自己的,拿起棍子,就是干!

那天过后,周聿白被送进了警察局。

他的父亲从美国赶来,一见他就是甩了一个巴掌。

刚下飞机,男人身上还带着洛杉矶的雾气,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愤怒。

英俊的脸上,腮帮子都在颤抖。

他抬手,指着周聿白的鼻子。

“丢不丢人,在国外打架,周聿白,你能耐了啊?”

“不是打架,是单打,旁边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还手。”

“聿白打人的时候可帅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伯父,您是没见过,太帅了!要不是人报警,他肯定把那群人送进医院。”

姜颂补充道。

周聿白的嘴角鲜血流出,修长的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抬眸,目光冰冷,“闭嘴。”

姜颂忙眨眨眼睛,沉默下来。

周聿白抬眸,看向男人,“你问过事情经过吗?”

男人揪住他的衣领,凶狠阴鸷地看向他,“周聿白,从今往后,收起你身上的逆鳞,再有下次,老子打死你!”

周聿白目光无惧,带着挑衅,直勾勾盯着男人,“你打啊,打啊,反正又不是没有打过,打死我好了。”

男人冷笑,“好啊,以后别想再见到你妈!”

这话像是什么咒语,镇住了周聿白。

少年双手握拳,冷漠看向他,没再开口。

这段往事,也成了周聿白不愿提起的心结。

但每每午夜梦回时,姜颂都能梦见伦敦秋雨,少年飒爽,帅气的身影。

打得那些基佬,落花流水的,那叫一个飒。

而如今,再见铁棍,姜颂却是背后起了一丝冷汗。

这是他的武器,是他保护自己的工具。

姜颂心慌,暴躁,坐立难安。

“你想做什么?”

周聿白挑眉,“你以为我要打你?”

姜颂抿唇。

“姜颂,记得它吧?”

姜颂点头。

“三年后,我第一次把它拿出来,以后,它保护许愿,如同保护我,欺她者,我可不会确保,我不会拿出铁棍打人。”

说完,他手拿铁棍,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

就像那年,他被周父打完,用手指抹着嘴角的血,眼神冰冷,嚣张。

姜颂咬牙,抬眸,“她真得那么重要吗?”

周聿白眼皮都没抬下,“你说呢?”

“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你动了许愿的父亲。”周聿白将铁棍甩开,他起身,拿着铁棍走近姜颂。

“你都知道了?”

姜颂吓得退后一步。

少年目光阴沉,长腿一步步靠近姜颂,姜颂倔强地看向他,“你打我啊!周聿白你打我啊!”

“许愿就是个可怜虫,父不疼,母不爱,还有个养父进了监狱,她就是个杂草。”

昔日美人,如今发丝凌乱,腥红的眼睛带着一丝不甘,说完,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了杂草......”

“闭嘴!”周聿白用铁棍抵着她的下颚。

冰凉的触感袭来,姜颂委屈地抬头,眼泪汪汪,“她不是杂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