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恼羞成怒地盯着郁棠,死死掐紧掌心,眼神阴鸷压抑。
郁棠无视他的怒火,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由春桃和春望给她梳妆打扮。
“贵妃或许还不知道你跟皇上的关系。”郁棠偏头看向裴修竹,眼神嘲弄,“稍后我会提醒她,她争宠争了二十年,防不了后宫那么多嫔妃,也防不了前朝以色侍人的臣子,真是个失败的女人。”
裴修竹脸颊急促抽动,愤怒和难堪肉眼可见。
他的无能无力也同样肉眼可见。
他不发一语地郁棠梳妆打扮结束,命春桃和春望准备早膳,丝毫没有急着进宫的紧张感。
“我先去换衣服。”裴修竹说着,拖着仿佛千斤重的双腿,转身往外走去。
裴夫人还跪在院子里。
见到儿子出来,裴夫人正要说话,却见裴修竹脚步僵硬滞涩,看起来迈不开步的样子,眉心微蹙:“修竹,你的腿怎么了?还有你的脸……九公主命人又打你了?”
裴修竹摇了摇头,不想告诉她自己已在房里跪了两个晚上,两条腿疼得不像自己的,而且头也晕晕沉沉,恨不得找张床倒头就睡。
他昨天补的那三个时辰觉根本不够。
连续三个晚上的折磨已经透支了他的精力,他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胀得难受,双腿疼得颤抖。
“修竹。”裴夫人见郁棠还没出来,悄悄把裴修竹拉到一旁,“昨日因为太子和福安公主过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跟九公主新婚夜洞房了没有?九公主落红了吗?”
裴修竹心头一跳,脸色极为难看。
洞房?
他不但没有洞房,反而足足跪了两夜,跪得两条腿快断了,哪来的洞房花烛夜?
裴夫人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咬牙切齿地开口:“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说她不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