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殷朝也可以利用这五年时间,尽快培养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为殷朝将来抵御东澜大军做准备。

昭武帝甚至想着,只要这个建议能成,他一定重用武将,绝不再随意猜忌,眼前最紧急的事情就是拥有强大的兵力跟东澜抗衡,才能避免殷朝成为东澜附属国,才能不被东澜和郁棠威胁。

他心思微定,缓缓点头:“凤国舅这个建议不错,只是……”

他看向郁棠:“郁棠,你答应吗?”

郁棠眼底划过一抹嘲弄之色,早已看穿他们这个拙劣的计谋:“父皇可以先下旨立我为储,至于联姻之事,我需要跟摄政王再讨论。”

她要的是殷朝女帝之位,而不是联姻。

她不可能嫁给即墨苍梧。

哪怕有了孩子。

哪怕他用孩子来威胁他,这件事也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权宜之计”这四个字,不仅凤国舅会,她也擅长。

只要立储的圣旨一下,她就是殷朝名正言顺的储君,她可以笼络培养属于自己的文臣武将,她会把殷朝带上强盛,经年之后拥有跟东澜旗鼓相当的实力。

至于即墨苍梧……

郁棠敛眸,得不到才是最让人记挂的。

她清楚即墨苍梧喜欢她,对她有愧疚,有自责,有心疼,所以位高权重的他才委屈自己来到殷朝,为她筹谋,弥补她在东澜受过的屈辱。

可她更清楚,爱情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从不是必需品,也维持不了长久,何况他们之间隔着家国,隔着恨,就算真的嫁给他,早晚也会走向夫妻离心。

与其如此,不如利用他的愧疚和心疼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有得不到的,才会被人长久惦记。

殷朝江山若是由她来坐,至少可以保证数年之内,东澜不会兴兵来犯,即墨苍梧也不会强制要求殷朝成为东澜附属。

郁棠端起面前的酒缓缓饮下。

醇香入喉,回味无穷。

跟权力的感觉一样。

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她沉默地想着,只有权力才是人傍身的底气,若没有那三年为质的经历,她不会生出这般野心,但皇族亲人的嘴脸让她看清了事实,权力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

郁棠嘴角微扬,想象着大权在握的感觉,比爱情来得靠谱多了。

她转头看向即墨苍梧:“联姻一事,我想慢慢斟酌考虑,想来摄政王应该不会太着急。”

即墨苍梧点头:“确实不急,九公主可以慢慢考虑。”

昭武帝面色僵硬而凝重,一时没办法下定决心。

他担心郁棠是受了即墨苍梧的蛊惑,一旦让郁棠做了储君,从此殷朝就成为东澜的一部分。

他作为男人,作为皇帝,最清楚男人的想法,他们在乎的是权力,不是爱情,更不是一个美人。

可眼下这个局势,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似乎都没办法逃开东澜的野心,权宜之计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比现在就签订附属条约好得多。

“郁棠需要考虑,朕也想好好考虑几天。”昭武帝端起酒盏,朝即墨苍梧一敬,“朕先敬摄政王一杯。”

即墨苍梧没说话,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席间君臣心思各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曹勉去拟了旨,并把太子郁宸从天牢里带到大殿。

在天牢里被灌了数日的郁宸,眉眼憔悴,在御林军押送下走上大殿,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武帝看着他一身狼狈,伤痕累累,冷冷开口:“郁宸,你窝藏罪臣之女一事,刑部已查得清清楚楚!今日东澜使臣在此,指出你三年前派人把郁棠的画像送往边关,并在朝堂上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