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点头:“自然是疼的。”

可他的表情不像。

郁棠盯着他的伤处看了良久,然后狠狠拔出匕首。

鲜血就这么溅到了她的脸上。

郁棠心头积聚已久的郁气仿佛得到了一个宣泄,虽然这一刀远远抵不上她曾经所受的苦,但……

郁棠怔了片刻,转身往门外走去,喊阿蓝进来,命她去请个大夫过来。

阿蓝看到她脸上的血,先是一惊,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及时吞回想说的话,领命而去。

郁棠独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任由夜风拂面,催促她纷乱的思绪。

须臾,她转身回到内室,把沾血的匕首扔在桌上,在桌前坐下来,盯着桌上的茶壶茶盏发呆。

以前在东澜时她也常常这么坐着发呆,她告诉自己不能恨,不该恨,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的父皇。

如果不是父皇总是猜忌,杀光了殷朝能征善战的武将,她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自古以来弱国被欺负是常态。

她在东澜所遭遇的,其实比她想象中的处境要好很多在她初到东澜,第一次被东澜那么多权贵戏耍羞辱时,她以为她真的会沦为所有人的玩物。